我的手机一响,打开锁屏界面,是新收到的信息。
黑色的保时捷叁佰陆拾伍A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下车,黑色帽子下的银色长发被晚风拂起。
电车停到了附近的车站,下车后我还是没有让松田阵平多送几步,而是指着马路对面让他直接去等车回宿舍。
“这么晚了,我再送你一些?”
“我也没想到。”我又捂嘴偷笑了两声,跟偷到油的小耗子一样,“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爱我。”
我坚持着摇头,还wink了一下:“松田警官是不信任东京的治安吗?”
他远远的看着我,手上动了动,又插回了风衣的口袋中。
压下心里的吐槽,我推了推他的后背说:“路灯这么亮,几步就到了,你快去吧,拜拜~”
我走了几步,看清了车里坐着的人。车里坐着的一向警觉的人在感应到有人在附近停留还向车里张望后抬眼看向我,也下了车。
松田阵平很配合我,就是语气略显干巴巴:“…是啊,真没想到,开了眼了。”
“你?病?”他语气中带着我再熟悉不过的淡淡嘲弄,松开手的时候还不忘把手甩了甩,跟想要甩掉什么脏东西似的。
“不敢去?”
言简意赅的字,带着不容抗拒的味道。
我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最后一步更是直接跳跃到了琴酒面前,差点冲进他的怀里。
…虽然我真的不怎么信任东京的治安就是了。
飞快地给琴酒大哥回了一个壹开玩笑,就算琴酒在我面前,我马上就能和他说上话,那我也是不敢已读不回大哥的啊!懂不懂什么叫做尊重啊?光是想想我都会心里咯噔一下,琴酒大哥绝对不是我能敷衍过去的存在。他是琴酒、黑泽阵、组织的topkiller、工藤新一的噩梦…是姆们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的名字太重…咳咳咳,不能再想了,我连忙低下头憋笑,生怕被视力良好的琴酒发现我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反过来用额头蹭他温热的手掌心,嘴里还不忘哼哼唧唧地念叨着:“大哥,快摸摸我额头热不热,是不是想你想得都病了。”
“我额头出油了吗?不可能,仙女都是喝露水的,不可能会出油。大哥你就是故意想要嘲笑我!呸呸呸,什么脏东西,绝对不可能是我!我鼓了鼓腮,蹙眉眨眼,都要把眼泪眨巴出来地抱怨着说。
向来冷情的琴酒扫我一眼,懒都懒得理又在撒娇地我,直接坐回了车里。
我不依不饶地跟了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把自己塞了进去。
“下车。”
“我不下!你就是来找我的,我为什么要下车!”
琴酒看我的眼神中带了讶异,就算帽子和头发挡住了我也能猜到他把眉毛都挑起来了。琴酒轻嗤一声:“谁说我是来找你的?”
“你都出现在我回去的必经之路了,还给我发了消息,还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吗?”说着说着,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顿时感动得不行,直接双手握拳捧在胸前,左右来回拜跟拜年一样的说,“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谁说我…不会什么?”
我眼泪汪汪地喃喃着说:“大哥,你一定非常爱我。让我猜猜,你是后悔了把我扔给透哥吧?没错,一定是这样。每天晚上我还能接到你或者是伏特加的电话,你们是关心我,是想我。啊,该不会,你每天都出现在这里吧…”
我的眼前已经出现了幻觉,就是琴酒一个人孤独地、寂寞地坐在车里,点着烟,眼睛就望向公寓楼…啊,怎么办,光是想想就感觉他好爱我。
没错,一定就是这样!
自我攻略成功的我含情脉脉地看向银发男人,直接大手一挥,慷慨激昂地进行一番陈词:“大哥,爱我你就说出口,我可以马上带着猫猫和咪咪去和你同居。”
琴酒:“…我要吐了。”
我震惊:“什么?”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他居然这么回答,难道我想错了?
琴酒再次无语地沉默了。
天知道我今天遇到工藤新一和松田阵平的时候有多紧张,生怕洞察力惊人的他们两个发现什么。电车上的提心吊胆就不提了,吃拉面的时候我都格外小心,外套都没敢脱,抬手腕的时候都有意尽量让袖子垂下来。
“哇,我当然能!”我又强调了一遍,只是感动不过三秒,我又开始娇气地抱怨,“但是大哥,你捆我捆得也太狠了,我穿了好几天的长袖呢,生怕有人以为我被诶!”
听起来还怪遗憾的。被嫌弃习惯了于是越挫越勇的我抬起头,眯着眼睛,哼了一声说:“那可太让你失望了,我才没有被吓到哦。”
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唇畔带着难得的愉悦弧度:“胆子这么大?”
我、我又想错了?
我嘴角一抽,崩溃地把被嘲讽脑子倒退的脑袋埋到了因为握着方向盘而弯曲起来的琴酒的左臂臂弯里,努力蹭着说:“不听不听,我不接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此时此刻,我的privile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