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热就吸热吧,总比白裤子染上渍之后洗不掉要好。
“琴酒大哥,害我没有穿衣自由。”我哼哼了两声,从衣柜里拿出了方便活动又能和衬衫搭在一起的白色长裤,想了想有可能要坐到地上,又换成了黑色长裤。
我下意识坐起来,咕咚咕咚喝牛奶,冷静下来之后还是没有回复,而是干脆出去送牛奶杯透透气,正好碰到了同样端着水杯从厨房里出来的波本。
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想了想,趁猫猫去外面喝水的时候又飞快地把狗语猫语翻译器装进了挎包里,才给猫猫戴好了牵引绳:“走咯!”
“英子。”懒散地靠在车上的黑发青年站直身体,对着我打了招呼之后,拉下墨镜,嘴边是
波本一早就带着咪咪走了,幸好独居久了的我没有睡觉锁门的习惯,就算波本提醒过我我也没有培养出来,不然我还得大清早就爬起来给波本开门让他接猫,这对一个很爱睡觉的小女孩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呢?
我遗憾地把手中的圆领短袖放回了衣柜里,拿起了一件荷叶领的米色薄衬衫。
“诶???”我张大嘴巴,“那咪咪怎么办啊?他自己一个人,不是,一只猫在家,多可怜。可能还会以为被我们抛下了,我不爱他了什么的。”
“不知道诶。原本打算带着猫猫和咪咪去宠物乐园的,可是那里一般都是遛狗的,我怕咪咪被狗欺负,就只能换地方了。还在找去哪里。”
问题好尖锐,心虚的我立刻忘记了刚才的担忧,一横心,直接闭上眼睛一口气说完话直接跑掉:“那就把咪咪交给你了我相信透哥就是最伟大的透哥绝对可以照顾好咪咪和咪咪度过幸福美好又充实的一天的!”
非常具有安全意识地锁好门,装好钥匙,我牵着帅气杜宾犬走到了电车站,与等待许久的松田阵平成功碰头。
脖子上还是有印记。
哼哼,他们很聪明没错,可是我的脑子也不是摆设。区区小狗小猫,还想瞒得过聪明的开门英子吗?我吃过的盐可比他们走过的路都多,毕竟我口重而且他们才几岁啊!!!
一向秒回的松田阵平已读了好几秒才回复。
玩世不恭的笑容,低头对着今天的漆黑身体在阳光下格外健康油亮的杜宾犬打招呼,“哟,这不是猫猫吗?”
猫猫摇了摇尾巴:“汪!”
想起昨天我的抱怨,松田阵平边打开车门边问:“怎么,还是听不懂他说话?”
“对啊,我打算等遇到其他小狗狗的时候再试试。”这次长了心眼的我选择背着猫猫,踮起脚趴在松田阵平耳朵旁边小声说,“想不通,实在想不通,总不能我家猫猫和咪咪都是文盲吧!”
“咳咳咳!”原本因为我的动作而屏住呼吸八成是害怕我声音太小听不清的松田阵平被呛得直笑,垂眸看着尾巴下垂的杜宾犬,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才不是,我家猫猫和咪咪都能听得懂人说话,是聪明崽崽!”我不满地用手肘尖怼了怼他的小腹,“就算你是松田警官也不可以!”
配合我的动作弯了弯腰的他笑着举起手投降:“好好好,不说了,都是聪明…崽崽。”
“这还差不多。”状似不满提醒,实际上是为了占点便宜并真的感受到了腹肌的我继续做戏做全套,装着不开心地哼了两声,用身体撞开并没有打算和我认真计较的松田阵平,把猫猫送上车,“走,出发!”
东京警察医院。
中途特意换了一辆车,用帽子隐藏起自己的金发,又用长衣长裤和口罩隐藏住深色皮肤的男人背着大大的黑色背包,下车后还谨慎地环视过四周后,才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避开人群走进公安部的专属电梯,刷卡进入,出了电梯后走到熟悉的病房门口,再次回首检查过一番后,对着门口看守的两个警察出示证件。
“长官好!”
他点点头,从警察打开的病房大门中背着包走进了白色的病房。
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洒入病房,为本该冰冷的病房添了几分温暖。松了口气,一直以来紧绷
那我可太倒霉了,看风见的工作就知道做你的联络人可不轻松。诸伏景光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
我的睫毛颤了颤,被猫猫扒拉胳膊提示冰激凌的存在才从他的眼神里逃出来,我垂头继续吃冰淇淋,还从旁边打开的包里掏出了水瓶,给猫猫喂水。
阳光,青,小狗,帅哥。
这么幸福,真的是我吗?
就等我回到身体里?诸伏景光顿了顿,不过等回到身体里,还要做很久的复健吧?也不知道等我恢复了,上面会给我安排什么工作。
“这就很幸福了吗?”
拉过椅子坐下的降谷零注意到幼驯染的失落,开口说:“你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好,枪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次换成是他盯着我了诶,目光深邃的样子更帅了,吸溜!
“对啊,因为天气很好嘛。有狗,有帅哥,如果咪咪也在,那就更好了。”我摸着乖巧喝水的猫猫的脑袋说,“我的梦想就是退休之后能有一个小院子,猫猫和咪咪在院子玩,我就这样吃东西看他们玩。”…然后旁边还有男模陪着。
警视厅和警察厅的公安部名义上并不互通,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是在获得代号后的第一次碰面时才知道对方也被安排进黑衣组织里的。按理说诸伏景光之后的工作安排降谷零并不会知道也没有权限知道,只是从昏迷中的诸伏景光的身体在哪个病房降谷零都有权限知道和进去以及警视厅公安部内部是板上钉钉有黑衣组织的卧底来看,或许两个部门开展了联合行动,或者降谷零就是被授予了什么工作也未可知。
布偶猫轻盈地从背包被拉开的口子中跳出,落到了病床的边沿。
病床上躺着的棕发男子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周围的医疗设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与男人平静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和病床旁监护仪上各种颜色的线条一起昭示着男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