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利鱼人的魔女歪在不死鸟的颈窝,她同样有些懒散的打量着对面的七武海,却没有立刻出声。
被两个人同时打量的甚平:……
“七武海是世政为了平衡四皇的战力才设立的制度,他们是你们的敌人。”佩奇仰头去看马尔科的眼睛,“是敌人,还能做朋友吗?”
“分情况,也分人。”被提问的船副大人托住魔女小姐的后颈,他扶正她的头,让她往前看,“但至少此刻坐在你面前的这个家伙值得去交往看看。”
这是佩奇第二次被马尔科托住后颈,与梦里一样,他无意识地重复着同样的事——将魔女的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向前方。
而望向前方的魔女再一次看见了那轮形如太阳的烙印,她忽然问了一个让在座的众人都感到些许惊讶的问题,“泰格的墓在哪里?”
“……在鱼人岛的海之森。”鉴于Lotto与泰格大哥那些重合率很高的所作所为,甚平没有回避这个他其实不是很想面对的问题。
“你觉得他会去轮回吗?”拿出友人帐的魔女没有立刻将帐册递向甚平,她捻着手里的纸页,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我觉得他不会。”
“他很愤怒,也有遗恨,他走不了。”从克尔拉那里了解到一部分事件碎片的佩奇做出了这样的判断,毕竟泰格的遗恨要远远高于当初的萨奇,而连萨奇都不想离开,那泰格又怎么可能甘愿就此轮回?
可若是费舍尔·泰格真的在那样的愤怒与遗恨中停留在海底这么久,那他很有可能已经被这些情绪侵蚀,变成了愤怒的妖怪。
感到迟疑的魔女在少见的犹豫过后拉住了马尔科的手腕,她将他拽离了甲板,一路拽进了她当初最常待的休息室。
在将房门关上后,佩奇像萨奇跟她说悄悄话时那样,也凑到马尔科身边小声地问着他自己的顾虑,“我有点想去见见费舍尔·泰格,可他是死在波鲁萨利诺的谋划之下,他们是敌人……而且鱼人们都很讨厌波鲁萨利诺,都已经这样了,我还去交鱼人的朋友是不是……不太好?”
被小声问问题的船副大人不小心被可爱到了,他很少能见到佩奇如此人性化的一面,她变得生动了许多,许多。
配合着弯腰聆听的不死鸟没有因为自己的感慨就跑题,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在佩奇眼里确实很重要,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即便他真的不觉得这是问题,“黄猿会介意你去结识鱼人吗?”
被不死鸟摸头的魔女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假设,然后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他不会介意。”
“很好,那至少甚平也不会去介意你结识黄猿。”将手指插进黑发间的男人一点点的顺着那头长发,“又不是要去结识整个鱼人岛,那个国家有那么多的国民,我相信不只有甚平一个鱼人这样想。”
“至于费舍尔·泰格……”马尔科看了眼被佩奇穿在身上的沙滩服,他笑着拿它打比方,“就像这身衣服,你不去尝试一下又怎么能知道泰格会不会介意呢?”
“而且就算介意又不会怎样,大不了就不结交了喂,哪怕一个新朋友都没有交到也无所谓,就当是去鱼人岛旅行了yoi,你不是还没有去过那里吗?”
确实没去过鱼人岛的佩奇点了下头,除了被鼯鼠和鬼蜘蛛带着乘坐泡泡吊笼的那两次以外,她都是用飞的方式翻越红土大陆的。
“那就去看看吧,正好甚平在这里,直接让他带你去。”给完建议的马尔科伸手揽住了佩奇的腰,“但在那之前,你要先在我这留几天才行,真的都不想我的吗?”
海贼的爱都是大胆又直接的,至少在马尔科这里,从不存在什么因为羞于启齿就缄口不言的事——想念就是想念,热爱就是热爱,他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但显然佩奇的直接要比人类更直接一点,她盯着马尔科看了一会,然后再次提出了那个在梦里已经说过一遍的前提,“我知道你是马尔科,但半兽化的你更加美味。”
她举起双臂搂住马尔科的脖颈,在他有些惊讶的目光中直接咬向了他的咽喉,“想咬。”
被牙齿抵住喉结的男人消化了一会这句话,他先是神色微妙的依言半兽化给她看,然后俯身将她拥在了火羽里,“……这应该不是比斯塔教你的。”毕竟那家伙对人外不感兴趣,“而特洛伊又不教你这些……”
用鼻尖轻触魔女耳垂的男人低笑着也咬向她的脖颈,似是在回礼,“其实我还可以让翅膀长在背后,就像炎灾那样。”
边说边改变半兽化形态的船副大人用人类的手臂抱向自己的魔女小姐,他感受着掌心下的温度,在佩奇升温的同时铺开了自己的火焰。
用青炎填满房间的男人开始赶客,“这种时候就不应该再注视这里了吧?多少讲点礼貌啊喂。”
突然变成‘不礼貌’的世界:……
被炎火屏蔽视线的世界默默地移开了自己的关注,祂往鱼人岛看了一眼,然后久违的合拢了自己的眼睛——既然已经无需再去观测命运,那就睡一会儿好了。
已经太久没有休息过,祂也……稍微有点累。
第137章
佩奇在马尔科这里一直待到了11月初,期间甚平先一步离开了,佩奇也没跟他走,但她要了甚平的名字,并跟他约定等她想去鱼人岛的时候就去找他。
至于佩奇一口气留了这么久的原因……
“人生几大极乐,显然佩奇酱已经理解我破戒的原因了。”跟萨奇排排坐在船沿钓鱼的特洛伊有些感慨,“就是没想到原来不死鸟还能这么用,那震震果实岂不是唔噗——”
突然被以藏一脚踹进海里的特洛伊开始下沉,他张牙舞爪的吐着泡泡——谋杀啊!!
陪萨奇一起钓鱼的水墨梅花习以为常地分了一束花枝下海捞人,它轻易地托起了特洛伊。
“咳咳——咳咳咳!”呛了一鼻子水的绳绳人一脸狰狞的往上看,却在发现犯人是以藏后散了怒气,“嗐,是您啊。”
从花枝跳回船沿的绳绳人非常不走心地开始自我检讨,“我瞎说呢。”
深谙特洛伊秉性的萨奇白了他一眼,但也没拆他的台,他回身去看一般不会出现在钓鱼区的以藏,“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