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院长属实惨,据说过去十几天了,如今尚在昏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得过来。”
众人听着,频频惋惜。
却又有人道:“醒不过来才好,难道你们忘了陈卓是如何发狂入魔杀死刘宗主与柯宫主的嘛?”
又有人附和道:“对对,陈卓体内躺着魔性极强的天旋螺,等他能引动颠倒乾坤阵后,只需一丝魔念,随手便能毁灭整个世间。”
众人脸色顿时变了,从惋惜瞬间变成恐惧。
开始的那个络腮胡大汉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些年,整个天下都乱了。”
那锦衣中年人叹道:“是呀,那些神一般的人物在争,凡间的人也在争,自凌绍被单一白刺杀后,天都又跟北羌打了起来,仅仅十几日便在北边打了数场大战,听说死伤无数,尸横遍野,北方的流民不断南下,真是天下大乱啊。”
有人问道:“凌绍死了,天都现在谁当皇帝啊?”
锦衣中年人道:“说出来你们不信,如今天都的皇帝是一个还没有出生的胎儿,目前天都由太后沐颖垂帘听政。”
“一个还没出生的胎儿当皇帝?那些权臣肯服从吗?还有凌绍的那些皇子公主们肯认这个胎儿皇帝?”
锦衣中年人道:“沐颖不过一个外人,那些人怎么可能乖乖服从,一个个都在想争权夺势呢,我听说还有个皇子直接勾结北羌呢。”
“砰砰砰,乱乱乱。”
与锦衣中年人同桌的一个貂袍瘦子连拍三下桌子,感叹道。
有人突然问道:“沐颖当皇后前可是宋缺的恋人,宋缺如今是天隐门门主,修为已达承天境上品,是这个世间最强之人,会不会去天都帮沐颖?”
又有人道:“帮个屁,你要知道,宋缺就是因为沐颖跟了陈卓才投靠天隐门的,夺爱之恨,我看宋缺很快就会兵发天华剑宗,我真想看看这一对少年宿敌再次一决雌雄,就像去年在无忧宫论剑大会的擂台上那般。”
有人附和道:“去年我就在现场,真是两个天才少年,没想到不到二十年纪便双双破境承天,我也想看看如今这两位神一般的少年到底谁更厉害。”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最好既分胜负,又决生死。”
那貂袍瘦子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一不小心,两个少年的争斗将这世间毁灭,你,我,他,还有诸位等等,就再无这暖和的酒楼喝酒吹水啰。”
同桌的锦衣中年人道:“陈卓与宋缺再强,也不过承天境,别忘了,天石岛的天碑中还有十二个启天境,那才是真正的神!”
那个络腮胡大汉道:“我如果是宋缺,才不会让那些天神出来,自己都站在世间巅峰了,还把那些比自己更强的存在放出来,脑子有病才这样做。“
有人附和道:“对,若是我,我也不放,不仅不放,我还要将这些天神全都给灭……
“啊——!”
话音未落,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吼声打断酒楼里的谈话。
众人向着声音看去,只见角落的一张桌子边,坐着一个年轻和尚,和尚对面坐着一个白衣白裙,披着白色纱帽的女子,此时女子似乎感受到什么巨大的痛苦,发出着痛苦的吼叫。
觉心也被白青的痛苦声弄得满脸错愕,不知所措。
正当众人不知发生何事时,白青猛地将桌子掀翻,痛苦地跑出酒楼,跪在大街中央,面向东方,雪花落在她的妙巾与衣裙上,有一种凄惨之美。
“主人……主人……”
觉心跟在白青身边,听着白青嘴间的呢喃,他并不知道白青的主人是谁,但看此时,他确定这个主人此时必定遭遇着什么。
大雪纷飞,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酒楼里的人也都跟出来看热闹,觉心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赶紧将白青拉起,就欲逃走。
大风吹来,白青在雪中颤抖,面纱被风吹起,露出半张惨白的绝美容颜。
那锦衣中年人惊鸿一瞥,惊叹白青美貌同时,却似乎在哪见过这个美貌的女子。
再想细看之时,白青与觉心已经消失在远处街道的大雪中。
“这女子我似乎在哪见过。”
貂袍瘦子打趣道:“得了吧,见人家貌美便说见过?”
锦衣中年人满脸认真,细细回忆,终于想起:
“错不了,十几年前,我似乎在天都的天玄宫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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