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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qu;南徽，不要在把从前对那位‘楼小仙君’的印象投照在我的身上了。qu;

nbsp;nbsp;nbsp;nbsp;“这双手，染过你的血以后世上诸人便无有不能杀者了。”

nbsp;nbsp;nbsp;nbsp;“自然，你铁了心要护住他们，我拿你没有办法，但是南徽你看不了他们一辈子。”

nbsp;nbsp;nbsp;nbsp;“除非你杀了我。”

nbsp;nbsp;nbsp;nbsp;“我们之间，只能不死不休。”

nbsp;nbsp;nbsp;nbsp;他伸手垂眼，将叶南徽揽着慕拭雪的手轻轻掰开，又从怀中拿出一张干净的鲛绡，替她轻轻擦了擦手，随即露出干净又温柔的笑意：“南徽，有我还不够吗？”

nbsp;nbsp;nbsp;nbsp;他的眸中溢满偏执。

nbsp;nbsp;nbsp;nbsp;叶南徽喉咙滚了滚，指尖微微发凉，看着如今的楼砚辞，她头一次有些无措。

nbsp;nbsp;nbsp;nbsp;识海中蓦地一疼，陌生的记忆涌入其中——

nbsp;nbsp;nbsp;nbsp;“你为什么不喜欢笑？”记忆里的女子是她，一身青绿色外衣，坐在山间小涧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对面席地而坐的男子，“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nbsp;nbsp;nbsp;nbsp;对面的男子一身素衣，耳旁浮出些许绯色，随即正色道:qu;君子端方，动不动便面上带笑，过于轻浮。qu;

nbsp;nbsp;nbsp;nbsp;记忆里正襟危坐的男子与如今眼含笑意之人重合。

nbsp;nbsp;nbsp;nbsp;叶南徽忍不住垂下眼，只觉得还不如从前不苟言笑得好。

nbsp;nbsp;nbsp;nbsp;她抿了抿唇，虽知无用，但还是反手拉过楼砚辞，一字一句说得认真：“楼砚辞，我再说一次，十二次轮回，你并未杀了我。”

nbsp;nbsp;nbsp;nbsp;“那不是我。”

nbsp;nbsp;nbsp;nbsp;“你没有认错。”

nbsp;nbsp;nbsp;nbsp;“是—白清枝混淆了我的记忆，这其中一定有别的谋算。”

nbsp;nbsp;nbsp;nbsp;“你不要中计。”

nbsp;nbsp;nbsp;nbsp;叶南徽的声音渐低，她发现楼砚辞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如今自己这几句轻飘飘的话并不能扭转，十数次轮回，楼砚辞亲手杀掉自己的经历。

nbsp;nbsp;nbsp;nbsp;她没再说话。

nbsp;nbsp;nbsp;nbsp;气氛逐渐僵持。

nbsp;nbsp;nbsp;nbsp;“好了。”楼砚辞维持着笑意，扫了一眼慕拭雪，“是慕家从前那个早死的女儿？”

nbsp;nbsp;nbsp;nbsp;“你认得她？”叶南徽一愣，刚问出口，便想起那晚楼砚辞提剑去斩慕和，便是慕拭雪出手拖住了他。

nbsp;nbsp;nbsp;nbsp;两人起身，叶南徽这才注意到楼砚辞身上的细密的血痕：“你这是——？”

nbsp;nbsp;nbsp;nbsp;不是让他待在罗娘的院中吗？

nbsp;nbsp;nbsp;nbsp;“谢淮。”

nbsp;nbsp;nbsp;nbsp;如今楼砚辞的记忆尽数被叶南徽得去，他也不再隐瞒，眸中的厌恶转瞬而逝，抬眼再看向叶南徽时，似有若无露出些许委屈：“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nbsp;nbsp;nbsp;nbsp;楼砚辞只留了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至于别的什么天命注定，三生石刻下的姻缘，他一字未提。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谎话，又何必再入南徽的耳。

nbsp;nbsp;nbsp;nbsp;叶南徽皱了皱眉：“你离他远点。”

nbsp;nbsp;nbsp;nbsp;从楼砚辞识海出来以后，叶南徽便察觉到了谢淮那些话中的漏洞。谢淮的目的尚不可知，还需得另找机会试探，若他来了此地，倒也是好事：“如今他在哪儿？”

nbsp;nbsp;nbsp;nbsp;楼砚辞长睫微微一颤，笑了笑：“自然是被我杀了。”

nbsp;nbsp;nbsp;nbsp;“到底去了哪里？”叶南徽自然不会相信楼砚辞的这些鬼话。

nbsp;nbsp;nbsp;nbsp;“”却见楼砚辞皱起了眉，“莫非南徽还念着他。”

nbsp;nbsp;nbsp;nbsp;楼砚辞此话落地，叶南徽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忍不住连连冷笑数声，恨不能将楼砚辞的脑子从他像是个摆设的脑袋里掏出来，戳进九幽的瘴气里来回洗一洗。

nbsp;nbsp;nbsp;nbsp;懒得再问楼砚辞，左右谢淮既然来了，总不能立刻就走，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nbsp;nbsp;nbsp;nbsp;如今的情形，白清枝的下落不明，轮回一事迷雾重重，还有楼砚辞也让人头疼。

nbsp;nbsp;nbsp;nbsp;“你还杵着做什么？”叶南徽看着楼砚辞忍不住有些心烦。

nbsp;nbsp;nbsp;nbsp;楼砚辞长睫微垂：“我要离开此地三日。明日启程。”

nbsp;nbsp;nbsp;nbsp;叶南徽一愣，下意识想问去何处，只是看楼砚辞的眼神，叶南徽便懂得是问不出什么事情了。

nbsp;nbsp;nbsp;nbsp;“呵。”叶南徽来了脾气，一天到晚，跟条狗一样，在她身边乱吠，真有什么事儿，却又什么也不说，好好好，叶南徽眉头一压，“滚滚滚，别在我眼前碍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