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王守仁说知行合一,咱们也要讲这个,要对自己讲这个,要内化。你口口声声说要方彤彤活,可你连她被迷奸都接受不了,你的知行岂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样的道心,自己骗自己,如何才能精进?”
“师父……我……我真的没想到……”
“对!就是你真的没想到才最可怕。全靠你的本能,这才是最真实的你自己,但你却丝毫没有察觉你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
“师父也很奇怪,你也妻妾成群了,不管是小姑娘还是大姐姐都长得不错,难道你们在感情上或者在性生活上就都那么‘一帆风顺’?”
“不是啊……师父……我的难处你应该了解啊!我……这两年也几经生死了……我也难啊!”赵涛丧气委屈的辩解道。
“你把篱笆扎得太紧了……呼……”牛红旗叹一口烟,“放过别人才能放过自己。”
“师父……道理我也懂……可,锁情咒太厉害了……我也没办法……真没办法……”
“真没办法?那就没办法吧,方彤彤死了。”
“呃……”牛红旗仿佛在赵涛喉咙里塞了一块骨头。
“以后再没办法就死别人,不要紧,你女人多,就算都死光了,锁情咒还在,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也不打紧。”
“不!不不不!师父……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赵涛跪起身,膝行向牛红旗,“师父,我错了,是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是我……太执着了……”
“是你,害死了方彤彤,你要面对。懂了吗?”牛红旗站起来道。
“懂了……是我,都是我……是我贪得无厌,是我不知好歹……我是……太自私……太自私……太自私了…………呃呃呃…………”赵涛跪在牛红旗面前怆恸哀鸣。
牛红旗看着他哭泣,眼神复杂。有怜悯有同情有叹息有怅惘。
他哭了好半天,哭得累了,眼睛也发干牛红旗才走出办公桌把他扶起来道:“别哭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道法自然。”
“师父,您,怎么没提醒过我啊……”赵涛问道,称呼改成了您。
“你自己悟性太差,怎么怪得了师父?”牛红旗道。
“不,我不是怪您,我是说……就是……”赵涛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你想想,从你爷爷找你回来,老刘、我、胡平邦或是群里那些人,哪个没提醒过你?你就没发现我们的情况跟你不一样?群里的人都想要你的解药,难道你就没设身处地的想过他们是什么心情?”
“我……也想过。”被牛红旗这么反诘让赵涛哑口无言。只有他像护蛋的母鸡一样,把女人完全当做的他的隐私物品。
“但是你没类比到你自己身上对吧?”
“嗯……”
“唉……”牛红旗又一叹。
“怪我……都怪我……”赵涛道。
“唉,没什么怪不怪的,这是你的关,要你自己过……就算我帮你,可结果又怎么能叫好呢?我也不想让你成为下一个我……”牛红旗喟然长叹道。
赵涛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免心生悲哀,他不傻,割掉了执着,他终于学会了设身处地的站在别人角度上想问题。
他发现,像沈智妍现在的情况也许真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师父……您还喜欢她吗?”赵涛试探的问。
“呃……不了……如果说还有一些感情在,那我希望她跟方彤彤一样,走了算了,何必受苦。”牛红旗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道。
“那……那……那我……”赵涛想说“那我让她死了算了”。
“不,她还不能死。”牛红旗摇了摇头。
“啊?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她死。”
“啊?”赵涛又不明白了。
“今日不知来日事,贪嗔痴爱度朝昏。披毛戴角更相互,岂识修真般若门。”牛红旗吟了一首诗。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