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君得意地看着她:“两军交战就是要做到出其不意,是你傻,怪得谁来!”
姜怡怒道:“早就知道你是这种人,不要以为这样你就能稳操胜……”朱婉君根本不让她说完,伸出一只手,在姜怡红彤彤的脸蛋上弹弹地扭了一把,便倏地起身,向一边逃开了。
被戏弄了的姜怡气呼呼地坐起来,抹了一下自己说痛不痛、却又满是不自在的小脸,又羞又恼,跳下床便向站在不远处的朱婉君扑了过去。
朱婉君根本就没有躲开的意思,也迎上前来,两人身体对撞着互相贴合,扭在了一起。
两个身无寸缕、光洁滑嫩的身躯上,根本没有下手之处,两头飘逸细顺的秀发便成了彼此唯一的目标。
她俩的双手几乎同时抓住了对方的秀发,两对玉臂交错而过,伸向对方的脑后,瞬间便将对方自然微卷的头发抓得绷直。
两人都用力地扯着对方的头发,将眼前这张花容惊变的小脸向后揪扯。
朱婉君没想到,自己的头皮会被姜怡拽得这么痛,看着姜怡那张同样龇牙咧嘴,却又桀骜不驯、阵阵发狠的脸蛋,恨不得一头撞上去,用自己的脸挤服了她,再狠狠地咬她一口。
然而撕扯头发造成了剧烈的疼痛,两人不得不屈从着对方的手劲,将脑袋往后仰,甚至渐渐看不见对方,更顾忌不到互相交错嵌入的脚下。
她们疼出泪花的双眼盯着天花板,满是绚烂的光斑,蹬着黑亮的过膝高跟长筒靴的四条长腿则在视线之外互相绊着,两对足尖无序地互踢互踩,与其说是“摔跤”,还不如说是一场杂乱无章的赖皮大赛。
穿着高跟鞋,本来就不适合贴身互搏,再加上彼此间的踢绊,两人的身体都如弱柳扶风般来回晃动。
踉踉跄跄的身形让彼此的撕扯更加失控,首先倒霉的,就是两头被对方扯拽的秀发。
姜怡也难以忍受这样的剧痛,只好妥协地收回一只手,抓住了朱婉君的手腕。
放缓自己的扯拽的同时,也观察对方的反应,如果对方不识好歹,不肯松手,那就只好不留情面地使用“掐法”了。
好在朱婉君早就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更不愿意采取这种两败俱伤的斗法,也松开一只手,抓住了姜怡的手臂。
接着她俩试探地,再次将额头按在一起,一只手掌摸着对方后脑的秀发,一起喘着粗气,平复了一番痛楚,便都松开了握着对方手臂的手。
两人抬头相互看了一眼,两双小手各自分开五指,咬合似的相互抓住。
朱婉君手腕和手臂同时发力,向姜怡推压过来。
姜怡被这股突然传来的力量推得后退一步,右腿紧忙向后蹬开,用脚下的高跟顶住地板,稳住平衡,左腿则向前弓形成马步,借着地面及手臂的力量向朱婉君猛地推了回去。
朱婉君也采取了相似的姿态,与姜怡展开了力量的拮抗。
四对美目互不相让地紧盯着对方,手臂猛然发力时偶尔短暂地闭紧,两张朱红的小嘴也不时“嗨”“哼”“嘿”“嗯”地闷声叫着,用声音互相较劲。
四条玉臂你来我往,上下顶触,左右推挡,两人的左脚左膝也分别紧紧靠并在一起。
起初,她俩因发力而深深凹陷的锁骨之间,还保留有一条手臂的距离。
随着时间的推移、力量的消耗,姜怡感到朱婉君手掌传穿过来的力气有所衰减,可是自己也感到肩部关节发酸,两条手臂由于对方掌心的对顶、手指的互扣,也近于麻木了,提不起力气追击。
于是她将右脚向前移了一点,向前弓的左腿靠拢,试图用身体推挤对方。
朱婉君毫不示弱,也将身体前倾,向姜怡贴了过来。
两人对握的四手、对抵的四臂,随着身体的互相贴近而越张越开,原本在体前支撑着对方的手肘,被互相推到了肩膀之后,好像四个向后折的合页,反倒压着两个身体继续前倾。
首先接触的是她们那两对光白挺拔的胸峰,上面的四颗小红豆早就饱满地鼓起,像蜗牛的触角一样向着对方高高翘着,几乎是互相瞄准着顶在了一起,尽管只是轻微的触蹭,也令她俩的娇躯明显晃动了一下。
姜怡在胸部与朱婉君触碰的瞬间,虽然在心里有所准备,但是那种轻微又尖锐的麻痒,似触电般地迅速向周身传导,引发了她全身的震颤:传到大脑,造成神志上的亢奋;传到心房,导致了心跳的加速;扩展到全身,血液加快了流动的速度,奔涌起来,双侧胸部都感觉迅速地充盈了起来。
她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感觉自己的胸峰好像又比刚才胀大了许多,表面那嫩白的肌肤由于内部的蓬勃,被绷得更紧、更透,散发出红粉色的光泽,原先稍稍下倾的上乳球,此时却像两把坚硬的峰锥,支棱棱地傲指前方,大有迎锋试锐之势。
与之针锋相对的,是毫厘之遥的朱婉君那耸峙的坚挺峰峦,由于血液的充盈,其尖部的晕端已经由暗红变成了殷红,像仙鹤的丹顶,傲然昂扬。
两对迷人的峰峦,在惊心动魄的短暂交锋后,保持着敏感的间距,微微颤颤地敌视相对,剑拔弩张,如同枪尖对剑铓。
姜怡抬头瞄了朱婉君一眼,正巧朱婉君也从姜怡的胸部收回目光,抬头看向她,两双妩媚中带着迷离的凤目近近地对视,眉目灵动,长睫微掀,秀眉轻挑,薄唇盈丹,秀丽的容颜透着深幽暧昧的风情,近距离互相凝视,朦胧的目光像热乎乎的吐息一样,一寸寸地弥散在对方的面孔。
朱婉君的眼神映在姜怡的眸子里时,她那令人垂涎的小嘴突然流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巧笑,眸光流彩,腮窝隐现,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而朱婉君瞳孔中的姜怡,也是粉面洋溢着兴致勃勃的媚诱,其间似乎还多了些跃跃欲试的期待。
姜怡知道,自己袒露的胸脯已然被朱婉君了然于心,正如自己将朱婉君酥胸的轮廓深深地印在了脑海。
她一向以自己光华艳世的容貌、玲珑窈窕的身姿为荣,尤其是这一对平时半遮半露、偶露春机、巍峨高耸、风骚难隐、惹人遐思却又令人不敢直视的胸峰,让自己总能在茫茫人海中尽夺风采,脱颖而出。
姜怡从未想过在他人面前完全显露自己骄人的胸峰,她很清楚如何操纵男人的心理,在她的认知中,男人都是被征服欲所操纵的贱骨头,对他们来说,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便越会毫不怜惜地抛弃,不管那是怎样的珍宝。
只有那些既让人浮想联翩,仿佛在近在眼前,却偏偏总是触不可及的东西,才最容易激发他们长久的好奇心和占有欲。
为此,他们几乎能够奉献出他们自己全部来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