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抵达新西伯利亚市,前期的筹备工作就让我忙的不可开交,下了航班,为了不走漏风声,我挑选了一处距离黑军国民防卫营兵站较近的安全屋,亲自带上总参的两位情报员和若若摸清了周遭环境,一切准备妥当,才报告上级,通知西伯利亚国家安全局接头。
新西伯利亚位于高纬度区域,在劳动广场转了一圈后,稀里糊涂的头顶密布的铅云便暗沉了下来,华灯初上,北冰洋刮来的寒风带着一缕缕霜气让我不由得掖紧大衣。
若若揉搓着小手,眼神警惕地望着四周,三两次搭话她都心不在焉,一定是刚刚给她灌输的谍报活动技巧太多了,她正在消化。
“你笑什么?”若若抬起望着我。
“我在笑……”我掸了掸公园长椅上的雪,绅士地请小公主坐下,“刚刚教你的东西都是你妈妈教给我的,我第一次进行涉外的谍报活动也是在新西伯利亚。”
“就说去年初,你们一起出差了一个月的时候?你不是说去了加拿大吗?”若若把小手伸进我的腋窝,依偎在我怀里。
“这哪能真告诉你。”我说。
“就是那次回来,你们关系就好上了,以前我都觉得,我妈是拿你当炮友。”若若假装吃醋,小女王最迁就她妈妈,她是不会吃醋的,“这破地方,到处都是混凝土的灰色,你都能在这约会拿下我妈妈,我妈妈很喜欢浪漫。”小女王哪知道那一个月,我在她妈妈的大屁股里灌了多少炙热的浓精,就连楼下便利店老板都因为我和薇拉频繁光顾买避孕套和我们混成了熟人,甚至就在我们接头的劳动广场,我和大洋马都打了三次野战。
异国他乡,孤男寡女,轻松的反间谍任务,工作之余“擦枪走火”都是常事,薇拉有着西方女性直来直往的奔放,爱的激情似火,那一个月的蜜月和热情奔放的大洋马谈恋爱简直是刻骨铭心。
现在回想起来,得知薇拉也是我的“母亲”后,那恋爱电影才有的情节都变得不真实了起来。
“哥也用追妈妈的手段,在你身上来一回,保证啊,若若和哥如胶似漆。”我微笑。
“我才不是我妈妈,才不会和你如胶似漆。”若若撇开红彤彤的小脸蛋,如丝的嘴角微微上翘,可爱极了。
“你妈妈当初也是很高冷的……待会再说,人来了。”忽然我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踏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余光望去,一个身穿紫色羽绒服的男人朝我们走来,他喘着一团团白气,像是累坏了。
男人长得普普通通,一屁股坐在我们背后的长椅上,拉起了围巾遮住脸。
“欢迎你们,同志,现在新西伯利亚被俄方面渗透的厉害,不能好好接待,请见谅,你们需要的情报我都带来了,还有新西伯利亚市治安监控网的访问权,但使用前请小心,我们怀疑俄罗斯的网络军已经骇入了监控网。”我目视前方,装作和若若说话,“同志你好,我会尽快设置一条咱们安全沟通的内线,在这之前,我想贵国的情报部门不要走漏我们来了的风声,没有必要不要主动联系我们。”
“请您放心,这事只有中央的少数同志,还有情报局里极少数人知道,我们内部有敌人,如果他们贸然行事只会暴露自己。”男人拿起手机装作打电话,另一只手从长椅缝隙递来厚厚的文件袋。
我眼疾手快,把文件袋塞进挎包,起身告别了男人,若若挽着我的手臂,在回停车场的路上一个劲地问问题。
“为什么不通过老家联系他们呢?咱们单独行动会不会没有照应。”我打开车门,检查了一下文件袋里全是纸张,没有他物后,放心地把袋子扔到驾驶台上。
“能把一个国家的首都渗透成筛子,他们内部的间谍地位不简单,咱们不能依靠他们,要假想他们都是卧底。”我耐心解释。
“那咱们揪出他们内部的间谍,任务就成功一半了?”若若兴致盎然地问。
“真聪明。”我一边倒车一边刮了刮若若的小琼鼻,“只不过啊,间谍的权力职能越大,隐藏自己就越轻松,要让狐狸漏出马脚,就要用诱饵引蛇出洞。”若若听到我不过脑袋的引用成语,扑哧一笑,“你和小君果然是亲兄妹,有时候说话都颠三倒四的。”我转过头一本正经,“我和你还是亲兄妹,怎么不见你说话颠三倒四呢?”若若抿嘴偷笑。
“总之,先按兵不动两天,按西伯利亚工团国泄漏的情报来看,我们的支援他们一定清清楚楚,接下来他们也会消停,会放出一些假目标给我们。”我没心思调情,眼睛时不时打量后视镜和手机里的定位信标。
若若伸长脖子看向我的手机,“哥……你那跟踪信标,难道……”
“没错,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要当所有人都是间谍,包括来接头的。”我得意一笑,手机里定位的微型跟踪器正是刚刚来和我们接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