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德利涅继续说道:“当然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和我们说。”
“或许我们已经没有了足够的精力再参与这种庞大的研究课题,但作为一群老家伙,说不定我们的经验能在你们迷茫的时候给上那么一点帮助。”
一旁,罗伯特·朗兰兹教授笑着开口道:“正如德利涅说的一样,我们已经老了,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我相信作为新时代的学者,你们完全有能力解决这个难题,带领数学界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
办公室中,一直窝在角落中没有说话的佩雷尔曼忍不住了开口道:“你们把我也算进年轻学者里面去了吗?”
站在他身旁,陶哲轩轻笑了一下,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年龄好像并没有大多少的样子。”
他是1975年出生的学者,今年51岁。
而佩雷尔曼是1966年出生的,今年60岁。
对于一名数学家来说,30-40岁属于青年天才型,菲尔兹奖的颁奖硬性条件就是四十岁以下。
而40-60岁的数学家属于中年突破型,这一阶段的数学家或许在精力与创造力上比不上青年学者,但他们的丰富的经验和深厚的积累却不是前者能够相提并论的。
就比如张益唐在58岁时因解决孪生素数猜想成名,65岁再次突破朗道-西格尔零点问题。
至于60岁以后的年龄段,则处于晚年持续贡献型状态。
比如现在仍然还算是活跃在数学界的皮埃尔·德利涅、依旧在普朗克数学研究所任职的法尔廷斯等等。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尽管陶哲轩和佩雷尔曼相差还不到十岁,甚至勉强可以称得上同一个时代的学者。
但两人站到一起,光看外表的话,任谁来恐怕都无法相信两人是同辈学者,年龄相差仅仅不到十岁。
毕竟这两人的外貌年龄差,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今年51岁的陶哲轩看上去就像是四十岁出头的感觉,而佩雷尔曼,说他和爱德华·威腾同龄都有人信。
在这方面,不得不说发型这东西实在太减龄了。
办公室中,几人闲聊着。
正在这时,一名助理敲了敲敞开的大门,轻声的汇报道。
“教授,还有一个小时,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开幕式就到时间了。”
徐川笑着点点头,看向办公室中的其他人,开口道:“各位,我们该过去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举办第三十届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地点就北大楼斜对面新修建起来没几年的大礼堂内。
尽管距离开幕式还有一个小时,但这会大礼堂附近已经聚集了无数的学者。
这些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学者穿着正装或聚在一起爽朗的交流着,或行走在这座古老的校园中,探索着那些遍布历史斑驳的建筑。
如果要说老校区最著名的建筑,那毫无疑问就是北大楼了。
这栋始建于1917年的钟楼,古朴与典雅并存,秀丽与端庄同在,那取自明代南京城的城砖有着六百多年的历史,每块砖上都打上府县及造砖匠人和监造人的名字。
虽然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却仍能隐隐看出砖面上刻有文字。
而那西洋式钟楼的变体结构与十字形脊顶却又带着浓厚的二十世纪初西方建筑风格。
东西方的文化在这里交融,仿佛让人穿越了时光,回到了一个世纪前。
尤其是今天聚集在这里的无数学者,更仿佛是民国时代那一抹国立大学巅峰时期的缩影。
在那个时代,无数的学者在这里为了新时代新中国而奋斗而读书。
而现在,就像是时代的轮回,同样有着无数的学者聚集在这里为了更美好的明天而奋斗。
站在北大楼前,看着那爬满了整个墙砖郁郁葱葱的爬山虎,从法国赶过来参加这场盛会的阿兰·孔涅教授轻声的感慨道。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了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