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出不去,后两年没机会。
中间
的那一年,他早早计划着那天要带她微服出宫,临到了当天,却是别国使臣突临。
他忙到了子时才回,她还穿着早起换好的衣裳,精细漂亮的眉眼描着花钿,端的是灿如春华。
他将她抱进怀里,夸她好看,又抱歉今日实在是忙。
“待明年,我早早带你躲出去,一定过个只属于我们的乞巧。”
她笑着点头,未曾想过,那便是她唯一一年能潦草过了的乞巧。
微风吹起,苏皎仰起干涩的眼睛,突然发现徐稷不见了。
“怀辞哥?”
她才偏过头,台上一阵喝彩。
一道箭矢在她眼前划过漂亮的弧度,稳稳射中了那盏同心灯。
台上台下一阵艳羡的目光看过去,苏皎瞥了一眼,转身欲往外去找徐稷。
才一转身,花灯在眼前一闪,绛紫色的衣袍掠过,有人踏下台阶飘然落在身侧,笑眯眯地晃入她眼中。
面如冠玉,恣意风流。
谢宴将那盏同心灯举到她面前。
“在等我吗?”
第65章圣旨一道庇她为太后,一道送她出宫闱……
苏皎恍惚了片刻,抬步往回走。
“来都来了。”
谢宴扣住她的手腕。
“真不走走?”
苏皎不理会他。
“好了,就当陪陪我。”
“怀辞哥。”
苏皎只当没听到,往外张望着徐稷的身影。
“徐稷,你跟他一起来的?”
谢宴顿时脸色微变。
苏皎甩开他,又被他拽了回去。
“乞巧节,你跟他一道出来算什么事?”
“我与谁出来跟你有关系?”
谢宴噎了噎。
“别寻他了,待会我带你回去也一样。”
“用不着,我就与怀辞哥一道。”
怀辞哥怀辞哥,谢宴深吸一口气望向她。
“你与他也不沾亲带故,怎就非得这样喊他?”
“你与我也不沾亲带故,怎就非得这样管我?”
谢宴定定望着她清凉的眼,片刻忽然笑了。
“行,你愿喊便喊,喊怀辞,喊哥哥,喊什么都行——”
他将唇凑到她耳侧,语气玩味。
“反正他才算是我亲哥,你随我一道喊,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