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过夜半,他冷漠地看向皇宫的方向。
“凭什么便是这样的人娶走她,她凭什么就要在皇宫一辈子?
她本来该是我的。”
怨与想得到她的占有在心中翻涌,浓烈到极致的刹那——
苏惟说——
“我一定将你带出来,妹妹。”
成亲后两个月,苏惟第一次传信问她。
要不要出宫。
而后频繁的,第二次,第三次。
她答应在第四次的时候,信传回去,苏惟喜不自胜。
当年春末,苏夫人病逝。
本以为的顺畅出宫有了转折,她不再愿意离开,苏惟疯了一般独自入宫,胆大入了永宁殿问她。
“为何不想走了?”
“哥哥,从前我是觉得在这陌生,我害怕到一个没有亲近之人的地方,可如今不一样了。
娘亲走后,他……他很好,我愿意留下来。”
十七岁的她带着憧憬开口,全然没注意到,那一刻起,苏惟眼中的神色彻底冷厉。
成亲后第二年,漆黑的深夜,谢宴独自迈出永宁殿。
当晚宫变血流成河,第二日传出他将要登基的消息。
苏惟在府内将满屋的瓷瓶砸碎,连夜出府,又去酒楼。
一杯一杯。
“她本就不愿出来,以后做了皇后,便更不可能了。
可若是如此,我做的那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嗤笑一声,仰头再喝,心中第一次,却对那个困她在皇宫的男人有了杀意。
“想带她出来吗?”
一道声音,如同暗夜里幽灵一样。
与谢宴相似了四五分的男人隐在面巾下,再次出声,引诱着他。
“杀了那个占有她的男人,将她带出宫,让她独属于你。”
苏惟回过头,看清楚人的刹那,瞪大瞳孔。
“我恨他夺我的位,你恨他夺你的人——”
谢鹤朝他伸出手。
无声的默契与合作在此刻达成。
而后,谢宴登基前夕,云相将云缈从山中接回,与此同时,趁着谢宴登基前忙碌,他悄然与谢鹤的旧部勾结,策划了那场事变。
苏惟在事变中出手,欲要夺他性命,可他的蛊被苏皎挡去,一路从暗夜里杀出来,真做了帝王。
怨恨在那时疯狂滋长,一发不
可收拾。
苏惟百般在她面前挑拨却不得效果,再出宫与谢鹤见面。
“不要急,我会让一个人去,她一定有办法。”
“什么样的办法也拦不住我妹妹。”
“能的。”
年轻男人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