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乐瑶生怕陆文瑾不喜,觑着他的脸色,不敢开口答应,哪知陆文瑾竟然破天荒答应留在季府一晚上。
又见陆文瑾全程心不在焉,好似满腹心思,便知他答应宿在季府中并非是因为她许久没见亲人,为她着想。而是因为季明瑶突然搬回了季家,不断未感受夫君疼喜自己的喜悦,心里憋了一团怒火。
周氏便将女儿拉到自己的房中说了一会话,她已经一个月没见女儿了。
打听到季乐瑶嫁进镇国将军府整整一个月,陆文瑾一次都没去她的房中,夫妻至今还未圆房。
便劝道:“虽然长公主喜欢你,但日后这镇国将军府中做主的还是世子,你需得想办法早点圆房,抓住世子的心,早点怀上孩子才是正事。世子已经答应将你扶正,你腹中的孩子便是嫡子,到时候母凭子贵,如此儿才能在陆府真正地站稳脚跟。”
季乐瑶有苦说不出,她如何还能怀孩子,陆文瑾已经被人下了绝嗣药,她以后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之后周氏说了什么,她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只听到了一句话,她若是抓不住陆文瑾的心,将来妾室进门,她便会如同外祖母一般。
季乐瑶想到那个因外祖父纳了一众小妾,被宠妾欺负,只会自怜自伤,成天抱怨的外祖母,季乐瑶脸色逐渐冷了下来。
她不要变成外祖
母那样只知怨天尤人,哭哭啼啼的女人。
她激动地站起身来,“我不想变成那样的。我要得到夫君的心,母亲告诉我该如何做?”
周氏欣慰地点了点头,又让夏嬷嬷交给季乐瑶一件寝衣,季乐瑶将那寝衣展开一看,霎时间脸红了个彻底。
周氏握了握季乐瑶的手,笑道:“乐瑶,快去吧!想办法留住世子的心,争取今夜便能圆房,只有同床共枕才是夫妻,未圆房如何能称得上真正的夫妻呢!”
夏嬷嬷伺候季乐瑶沐浴之后,便为她换上了周氏为她准备的特殊寝衣,她看着镜中手臂和大腿都暴露在外,还是觉得这件寝衣太过羞耻露骨,便在外再罩一层裙衫,才敢去到陆文瑾所在的房中。
“夫君。”季乐瑶小声地唤道,想到今日便要和陆文瑾圆房,她紧张地攥紧了裙摆。
陆文瑾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正在看边城的舆图,韩将军善防守,性子谨慎,而季泽川擅奇袭,两人的性子能互补,竟然配合得天衣无缝,在鞑靼三十万大军攻城之际,还能取胜,听说在三日前,季泽川带一万人出城偷袭,竟还取得了胜利,他杀了五千鞑靼士兵后,又回撤进城,鞑靼王带兵攻城,韩将军带兵死守,攻了一整夜,城门已然纹丝不动。
韩将军利用机关和硝石火药,炸死炸伤了八千鞑靼兵,城池久攻不下,鞑靼士兵士气低落,鞑靼王下令在城外扎寨休整。
陆文瑾看着地图上的边境九镇,陷入了沉思之中,算算日子,再过三四日,武德侯父子的援兵就会到达边城,大燕的士兵已经和鞑靼兵交战已经精疲力尽,鞑靼借机攻城,援兵对付季泽川。将韩将军和季泽川分开,对他们逐一击破,如此便可取胜。
陆文瑾暗自勾起唇角,可突然感到内心躁热烦躁,只见季乐瑶手中抱着一个铜兽首的香炉。
他紧紧皱眉,“你在做什么?”
周氏除了给季乐瑶准备了那件特殊的寝衣之外,还准备了暖情香,知她不被陆文瑾所喜,就连母亲也对她没有信心。
季乐瑶偷偷在香炉中加了暖情香。
季乐瑶回眸想前未婚夫,觑着陆文瑾的脸色道:“世子,今夜妾能留下来吗?”
陆文瑾敷衍地“嗯。”了一声。
季乐瑶心中大喜,便上前环抱着陆文瑾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背后,温柔说道:“那妾便同夫君安置了吧?”
夏嬷嬷方才已经教过她,应该如何取悦男人,如何服侍夫君。
甚至还教她该如何做会减轻一些疼痛。
她正要上前替陆文瑾宽衣解带,心中是既欣喜又激动。
却被陆文瑾一把推开。
“别碰本世子。不要以为本世子答应给你正妻之位,本世子便许你碰本世子的身体。”
“滚下去,今夜你睡在地上,打地铺。”
季乐瑶不可置信地望向陆文瑾,陆文瑾深深蹙眉,怒道:“怕你家人担心么?本世子可以让你进屋,日后在府中也可以同房,但本世子睡床,你睡在地上。”
季乐瑶心中委屈,红了眼圈,强忍眼泪,陆文瑾冷笑一声道:“不是说喜欢本世子么?难道你的真心竟然如此经不起考验,竟然连打地铺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