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山庄,还每天花天酒地,奢靡荒。淫,还喜欢玩女人,还不知轻重,失手玩死了人,死在他手上的女人不知有多少。
后有御史上书弹劾,英王闹得实在太过了,圣上便命他退还了田地,便削减了食邑,英王到皇帝面前哭过几回没用,但府中妻妾和儿女众多,英王骄奢淫逸惯了,哪里能过苦日子,他便经常入宫哭穷,讨要赏赐。
而长公主颇得皇帝尊重,又可向夜市的铺子征税,就连食邑也是最多的,他自然是眼红嫉妒,但毕竟圣上同长公主才是亲兄妹,他虽然对圣上有救命之恩,但他与皇帝好歹隔了一层。何况他救皇帝已经时隔多年,皇家寡恩,圣上恐怕早就将救命之恩抛之脑后了。
他每每见到长公主便语气泛酸,刺她几句,发泄心中的愤愤不平罢了。
“不过本王可听说皇妹的儿媳的手段可一般啊!”
英王抚着下巴的花白的胡须,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诡异的微笑,用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季乐瑶。
“听说是爬了世子的床,想必床上功夫十分了得。”
长公主气得要吐血,但她温和的名声和好教养在外,不允许她像一个泼妇般与英王对骂,气牙都要咬碎了。
扶着额头,头疼不已。
而季乐瑶听到了“床上功夫”了得这几个字,整个人都要炸了,她不禁又想到那晚在满月楼发生的事。
季明瑶见时机已到,在一旁煽风点火,她惊讶地看着英王的手上的戒指,指着那戒指说道:“这枚戒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季乐瑶惊得赶紧挡在季明瑶的前面,端起了酒杯,对英王客气地道:“王爷既然前来,便是陆府的贵客,妾身敬王爷一杯。”
她又装作不胜酒力没站稳,直接将酒杯撞在英王的身上。
酒泼了英王一身,英王刚要发火,季乐瑶着急福身行礼致歉,“王爷,实在抱歉,许是吃酒吃多了,我有些头晕,这才冒犯了王爷,但此处风大,可不能让王爷着凉了,崔大崔二,你们赶紧带王爷去换衣裳。”
季乐瑶打的主意是趁下人带英王去换衣,她便让崔大和盗取英王手中的戒指。
只要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回戒指,再咬死不承认,便是英王也拿她没有办法。
季明瑶自然已经猜到季乐瑶是想趁机夺回戒指,又如何会让她得逞。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淡定喝酒,眼中满是鄙夷,没想到季乐瑶竟还干起了偷鸡摸狗之事。
但今夜她本就为季乐瑶设下陷阱,等着收网之时。
台上正在唱《西厢》,崔莺莺十里长亭送张生上京赶考,莺莺哭红了眼睛,张生亦是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缠绵悱恻,催人泪下。
长公主专注地看着扮演崔莺莺的唤春开唱,想起了自己刚及笄那年,也是憧憬美好感情的年纪,却被迫和亲鞑靼,嫁给了老鞑靼王,自此找如意郎君的美梦破灭,之后整整五年都处地狱之中,正是因为自己一生都不幸,她便尤其渴望美好的感情。
那戏唱到高潮,长公主不禁潸然泪下。那名叫唤春的女旦声音婉转动听,那伤害又带着哭腔的嗓音带着对情郎的思念与不舍。
满场女眷无不动容落泪。
季乐瑶却是满腹心思,坐立难安,焦急等待着崔大和崔二的消息。
她手中的茶盏已经添了三次茶,戏文也都已经唱了大半,却依然没等来的崔大和崔二。
季乐瑶心中焦急,回头小声春杏,“崔大和崔二仍然未能手么?”
春杏道:“奴婢过去看看。”
季乐瑶心中担心的戒指的事,却见季明瑶已然离席,生怕季明瑶知晓她在满月楼的事,拿那枚戒指大做文章,她也着急跟上前去。
但镇国将军府实在太大了,分为东苑和西苑,分别占了乌金街和朱雀街,只见一道身影自面而过。
为了方便偷那戒指,季乐瑶特地让人将英王带来了这处偏僻的阁楼,这里平时不会有人过来,就连季乐瑶也没来过。
她刚要上前查看,却看到了崔大和崔二被人打晕后倒在了地上。
她反应够快,怀疑可能前方是陷阱,掉头便跑。
但身后的树上跃下一道身影,有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季乐瑶身体一软,彻底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