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福康钱庄是咱甘州最大的钱庄!”
管事嘴角抽搐,实在忍不了,翻个白眼嘀咕,“我既然敢给,那自然能用!”
他眼里鄙夷明晃晃,乡野来的野丫头就是没见识。
“哥,他瞧不起谁呢?他一个下人凭啥瞧不起人?”石头拳头又硬了,穆常安拉住人,眸光幽幽落到管事身上,“别耽误甜丫的正事。”
有了申田的话,甜丫安心了,把银票裹吧裹吧塞进胸口,宝贝的拍了拍。
对管事的鄙夷视而不见,笑得灿若骄阳,“待会儿还得麻烦您把空车厢和板车送过来。
只要车送过来,我们这边可以随时开工,两天内绝对完工。”
管事板着脸嗯一声,转身冲申田躬身一揖,然后就带着十来个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穆常安目光随着管事移动,提步跟上去,“我去送送。”
甜丫:?
他可不是这么闲的人。
管事风风火火,在即将踏出驿站大门前,小腿突然抽痛,落脚一软,人不受控制的朝门槛砸过去。
脑门好巧不巧磕在木质门槛上。
红肿的痕迹横亘在脑门中间,犹如一条亮丽的风景线。
管事的吃痛声传进屋内,甜丫掀帘出来看,正碰上闲步回来的穆常安,她朝大门口努努嘴,“发生啥事了?”
“没事,那管事走路不长眼,滑了一脚!”穆常安拉人进了大堂,“一个老头子摔倒,没什么好看的!”
帘子一落,甜丫看不到外面了,只得作罢。
石头几个紧跟着进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跟村里人分享,“叔,婶子,你们没见那管事的惨样。
啧啧啧,那一下磕的可不轻,没个几天消不下去,明个你们也看看,保准肿成猪头。
让他瞧不起人,让他嘚瑟,吃报应了吧!”
“就是,那脸黑的呦,比丧彪的脸还黑呢……”
丧彪:听我说谢谢你。
甜丫听一耳朵,一扭头就瞄到穆常安嘴角的笑,她狐疑打量人,“你心情不错啊?”
“当然啦,你不是挣了银子吗?我自然高兴。”
说起银子,甜丫就再也顾不得别的了。
从怀里掏出六张银票,宝贝的反复翻看,一会儿举起来看,一会凑近看,“我还是第一次见银票呢,长得可真漂亮啊!”
漂亮吗?
穆常安瞄一眼黑红交加的银票,“哪里漂亮乐?”
“哪不漂亮了?”甜丫嗔瞪人一眼,“这可是银子啊,只要是银子在我这里都是漂亮的,美的不行
嘿嘿嘿,咱们以后也要多多挣银子,最好挣一屋子的银子,到时候我就用银子打张床,天天睡上面。
保准夜夜做美梦……”
甜丫抱着银票,西子捧心状幻想,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穆常安再次确定,这丫头爱财如命。
刚刚还满脸幻想的甜丫,突然可惜的叹口气。
“怎么了?”
“可惜呀,这些银票不是我的,是咱大家伙的,很快就要离我而去啦……”甜丫满眼不舍,爱惜的抚摸银票。
穆常安正打算安慰一句,却看甜丫一扫可惜,腾地转身,拉着他就往外走,“走走走,趁我还没跟银票处出感情,赶紧送出去。”
“送出去?”
“嗯呐,得给申叔送一张,没有他帮忙,咱们挣不到这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