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两的饲养员了。”
白孔雀歪头看了一眼,似乎并不抵触。
时崇山掂量了一下分寸,把蛇箱打开了。
圆润小巧的小蛇脑袋刚冒出来,白孔雀怒骂一声,冲过去就要啄。
“等会,”时崇山单手把暴躁大鸟拦住,“这是柳珩。”
这两都暂时听不懂人话,他知道。
小蛇反而看起来有点高兴,眨了下明亮的蓝眼睛,想往白孔雀的方向游过去。
后者掉头就跑。
时崇山:“喂,越执。”
那家伙已经像一坨猫一样躲起来了。
鸟喜欢高处,一拍翅膀不是去沙发高处就是三角钢琴上,这会儿有点炸毛。
时崇山反而有点看笑话,他没限制柳珩的自由,任由绿蛇慢悠悠地探索周围的环境。
外卖有给猫吃的鹌鹑冻干,也有喂鹦鹉的杂粮谷子。
他一面下单,一面看着这两队友的动静。
白孔雀窝在钢琴上,晒着太阳梳毛去了。
它的尾羽先前就被时崇山当枕头睡,重新理顺要很长时间。
小绿蛇在附近转了一圈,从钢琴另一头灵巧地游了上去。
时崇山抬眼看着,准备随时劝架。
白鸟偶尔有些走神,看着窗外的街景怔神。
小绿蛇不近不远地嗅了一下,吐了一下信子。
白孔雀一回头看见它,烦躁地又喵嗷一声。
绿锦蛇不为所动,缓缓靠近。
它好像知道对方很讨厌蛇。
但它想贴贴,才懒得管那么多。
在一人一鸟的注视下,那条翡翠小蛇凑近了嗅一下,然后慢悠悠地游到白鸟的脊背上。
时崇山觉得好笑。
柳珩这要是被队友啄昏过去,宠物医院未必会收。
他走向他们,准备把绿蛇捞走,换个房间重新安置。
但白孔雀只是满脸不爽地又叫了一声,然后继续梳毛去了。
时崇山停住了脚步。
小蛇在茂密的雀翎里钻了一圈,寻找着最柔软的睡觉处。
偶尔它会蹭得白孔雀有些痒,会被警告性地叨一下,但也仅限于此。
它最终用尾巴尖圈着对方修长的脖颈,蜷在背脊上晒着太阳,就这么睡了过去。
时崇山缓缓坐下,看着它和粘在一起的绿锦蛇。
后者变得有些碍眼。
“你脾气很好?”男人似乎在对着白孔雀说话,又像在隔空问另一个人。
孔雀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着尾羽,绿蛇睡得沉了,阳光洒在皮肤上,有缓慢的暖意。
时崇山停顿了很久,又问它。
“如果换成我,也会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