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在哭呢。
男人暗火又涌起来,恼那家伙有什么不肯直说。
七年,有什么事要拖这么久。
无非是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自己。
恨意像咖啡的酸苦,无非是爱意的落影。
他连着许多天都为周绫心烦意乱,但做也做了,吻也吻了,什么都像扬汤止沸。
他不由得重重呼吸一口气。
怒意翻涌之际,手机震动了一下。
薄朝昉即刻打开,心里又扬起微缈的希冀。
[袁勉桐]: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袁勉桐]:我们以前那么要好,阿昉,我们不该有误会
还配了个小猫歪头的表情。
薄朝昉黑着脸把袁勉桐直接删掉,手机砸到大理石桌面上,砰的一声。
管家守在门外,听见动静时轻敲两下房门,过来为薄朝昉斟茶。
男人声音冷沉地可怕。
“我这个月都不想看见周绫了。”
从来没有。
周绫从来没有这样晾过他。
一声不吭,什么都不回应,像是笃定了自己不能拿他怎么办!
管家其实心底也有点怵,见薄朝昉一副要杀人的架势,立刻道:“一切按您的吩咐。”
薄朝昉径直无视自己刚才说的话,看着管家道:“明天还是要给他过生日。”
管家陷入漫长的沉默。
薄朝昉说:“行程表安排好了吗。”
“是的,明晚九点,会有预先的按摩诊疗。”
周绫陷在厚软被褥里睡了一整晚。
他不清楚薄朝昉回来过没有,只是要下暴雨了,他困得说不出话。
周绫不怎么使心眼,事到如今,单纯懒得演了。
他过去职业精神很是优异,既是解语花,也能做小妖精,怎么哄着姓薄的高兴怎么来。
话都说开,这份扮演工作原来从未存在过,他的本性终于能流露出几分。
薄朝昉惹到他,他一声都懒得敷衍。
狗东西,爱跟谁过跟谁过。
两人都是一身刺,新的一天依旧在冷战,全天连短信都没发过。
直到午饭结束,闲着没事看今日新闻的时候,周绫才反应过来。
他今天过生日。
佣人们一声不吭,管家也像是不知道。
周绫淡漠地观察了一圈,心里觉得好笑。
哦,失宠了啊。
他心态很好,寻思着晚上自己要碗长寿面得了。
直到晚上七点,薄朝昉依旧没回来,但按摩和检查的程序都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