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真情流露:“我才要谢谢你将画给我转卖,你和兰娘子的字画是顶尖,别人要买要来求我哈。”住在邯郸虽然不会有人为难自己,只是大家表面客客气,真心来往的没有几个。
唐启阳客气说:“我和兰能画得好是占了竹纸的先机,将来会有出色的人超过我们。”
信陵君叹:“你们真是谦虚。”
唐启阳称赞对方:“信陵君位高尚谦逊,礼贤下士,阳不及也。”心里想的是信陵君是这个时代典型的贵族公子,有才的人才能入他的眼,他的眼里看不到普通人,和韩非有些不同,要转变他的思维几乎不可能。
信陵君笑:“我们就不相互恭维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你的农庄踏青。”
唐启阳:“这几天都有,是想吃我家的美食了吧?”
信陵君笑:“是,欢不欢迎吧?”
唐启阳笑说:“当然欢迎。”
……
差不多同时间,徐兰走在两垄地中间查看地里刚出土的花椒小苗,出苗整齐,今年育了十亩花椒苗,明年开春向外售卖一半。
除了花椒苗,还育有五亩山茶树苗,一亩皂角苗,一亩梨树苗,一分桃树苗。
今年秋天唐启阳会在附近买荒地烧荒,明年开春移栽各种树苗,在树之间稀疏种下紫薯蓣。
皂角苗送给乡里,每个里种两三棵差不多够用。
其实徐兰和唐启阳更想多种庄稼储存大量粮食,只是实在没有人手,民生凋敝不是字面的四个字,四年来北玖里二十五户人家只有六个新生儿。
其中一个孩子是刘青和他媳妇生的,他去年才十七岁就当了父亲,十六岁的陈粟现在和北柒里一个同龄姑娘谈对象,有成亲的打算,唉……
徐兰查看各种小苗后走到地头,提起装薤菜和荠菜的篮子回家。
小私塾第二节课下课,政儿和徐山靠近说话闻到难闻的羊奶味,用手捂嘴哈出一口气,自己嘴里也是一股奶味,好难闻,他皱着脸。
最后一节课下课,政儿和李先生行礼后到厨房外前喊:“兰从母。”
徐兰在切着腊肉,回应:“下课了,中午留下吃饭吗?”
政儿说:“不了,老媪做了饭菜。”他迟疑一下说:“兰从母,我不想喝羊奶。”
徐兰问他:“为何?”自己煮的羊奶没什么膻味啊,他们已经喝几天,也没有过敏不舒服啥的。
政儿吱唔说:“说话的时候有一股…奶味,很不好闻。”
徐兰说:“不是什么问题,喝羊奶对身体很好。”她顿一下难过说:“你要是真不喜欢那就算了吧。”
政儿见兰从母难过心里愧疚,兰从母费心思给自己做吃的,自己不该嫌弃,说:“那我还喝。”
徐兰微笑说:“以后我早上煮菊花茶,你们下课后喝,嘴里有菊花香就没有奶味了。”
政儿不好意思喊:“兰从母。”
徐兰笑说:“小事,去吧。”
“嗯。”政儿回应语气不带纠结。
徐兰看政儿的背影感叹时间过得快,自己和唐启阳想教他太多东西,但又不舍让他一整天学习。
三天后信陵君给唐启阳送来卖字画的钱,花草图一副两金,骏马和花鸟图一副三金,字画卖得很快。
信陵君给唐启阳钱后和他说:“你和兰娘子只画画就能发大财,不用那么辛苦。”
唐启阳说:“没有那么容易,画顺的时候才能画出来,画不顺的时候毁很多纸张也画不出来。”
信陵君没有怀疑,他感觉画画很难,两人谈一会去农场转悠踏青,快中午在溪边烤肉喝酒,聊天,悠闲过大半日。
第二天,壮实的陈粟赶马车进城,唐启阳和徐石坐在后面,他们旁边有两个麻袋,麻袋里装的是书。
马车到集市停下,唐启阳和徐石各提一个麻袋下马车,陈粟赶马车到专门停马车的地方停下。
不少人认识唐启阳,纷纷和他打招呼,唐启阳微笑回应,和徐石提着麻袋在一个空位放下,不少人围上来问询:“唐君,你卖什么?”
唐启阳打开麻袋口说:“卖书,我前面这袋里面是麦和稻的种植方法,那一袋是养豕养鸡方法,每本二百刀币,养豕养鸡的书降价了。”
大家听了沸腾,买过养豕养鸡书和本草集的人知道唐启阳卖的书有多好,有多实用,没有买到的人也听说过。
马上有人喊:“唐君,我各要一本!”
有商人喊:“唐君,我各要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