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疼痛到颤抖的手,她骂道:“假惺惺。”
方才动手时,他分明动了杀意。
那力道,恨不得直接将她的手腕捏碎。
现在装什么装?
林庭风脸色微沉,冷声道:“去看看母亲吧,她在等你。”
庄诗涵怒目圆睁,“你就不怕我动点手脚,送她们母女早些团聚?”
林庭风:“你不会。”
她若想这么干,不会等到今日。
下个月月底便是他二人的婚期,新娘子未入门便逢新丧,视为不详。
二人的婚事,便做不得数。
婚约没了,她也就入不了将军府的门。
而靖国公一早便放出话来,不再认这个女儿,更是请庄家族老见证,狠心将其名字从族谱之上划掉。
若非宣德帝下旨时,是以靖国公之女的身份所写圣旨,以老国公的脾气,绝不会允许她住在国公府待嫁。
届时,将军府新丧不会让她入府。
而国公府那边,她也更不可能回得去。
所以林庭风笃定,庄诗涵不敢。
她甚至比将军府的任何人,都更不希望林老夫人在此刻出现什么闪失。
庄诗涵恨得牙痒,咬牙问:“你现在便同我翻脸,就不怕我去陛下面前揭你吗?”
林庭风扬起一抹微笑,不答反问:“你知道陛下最讨厌哪种人吗?”
庄诗涵拧眉,“总归不会喜欢你这种满腹心机的小人。”
闻言,林庭风不怒反笑,“你很聪明。”
庄诗涵正想说他废话,就听他话锋一转道:“陛下最讨厌的,便是聪明人。
尤其是,聪明的女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话问出口的瞬间,庄诗涵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日入宫时,宣德帝审视的眼神。
她当时还想着,他或许是出于欣赏她,对她寄予厚望。
可真正欣赏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在明明拿了好处,答应不追究后,反手下了一道赐她为林庭风平妻的圣旨。
这不是赤裸裸的羞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