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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8章 朝歌失踪三（第3页）

“不像。”东方残月坦然道，“你自私、贪婪、心狠手辣。但正因如此，你才不会被所谓的‘大义’蒙蔽双眼。你只在乎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这，恰恰是最难被操控的。”

江凡怔住。

良久，他缓缓点头：“好。我相信你一次。”

随即，他取出一枚玉简，打入一道神识：“这是我掌握的所有线索，包括道奴污血的来源、凶兽的真正死因、以及那八具尸体可能的去向。如果你隐瞒什么，或者背叛我……”

他没有说完，但眼神中的杀意已足够清晰。

东方残月接过玉简，嘴角微扬：“放心，我现在和你是一条船上的人。”

说罢，她转身欲走。

“等等。”江凡叫住她，“第九渊危险重重，你既然知道这么多，应该也有进入的方法吧？”

东方残月回头，眸光幽深：“第九渊只能由‘死者’进入。你要去，就得先死一次。”

江凡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指尖轻点眉心，一道血线缓缓渗出，“你需要一颗来自‘彼岸’的心脏，跳动在活人体内，才能骗过渊门守卫。”

江凡瞳孔一缩：“你是说??夺舍？”

“不。”东方残月摇头，“是‘借心’。我可以给你，但代价是，你会承受我过去所有的记忆与诅咒。有些东西，一旦看到，就再也无法遗忘。”

江凡沉默良久，最终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血色晶核。

那是一颗仍在搏动的“心脏”，散发着冰冷与灼热交织的气息。

他毫不犹豫地将其按入胸膛。

霎时间，万千画面涌入脑海??

火焰焚城，孩童哭喊，一位老者跪在废墟前仰天长啸；

一座青铜巨殿中，九位黑袍人围坐圆桌，低语着“重启神国”；

还有一名少女被钉在祭坛之上，鲜血流入地底，唤醒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

“啊??！”江凡抱头嘶吼，七窍流血。

他的意识几乎被撕裂，幸有万土之心护住心神，才未当场崩溃。

“挺住。”东方残月在他耳边低语，“这就是真相的重量。”

不知过了多久，江凡终于睁开眼，眸中多了一抹沧桑与戾气。

“谢谢你。”他沙哑道，“现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抬头望向第九渊的方向，那里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仿佛天地都在拒绝任何生灵靠近。

但他已无所畏惧。

“既然你们想复活神国……”江凡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笑意，“那我就亲自去地狱，把你们的棺材板，再钉死一层！”

话音落下，他纵身跃入虚空，身影化作一道流光，直奔第九渊而去。

而在他身后，八道光柱愈发耀眼，阵图缓缓旋转，如同一只巨眼，冷冷注视着世间一切变数。

风暴，正在酝酿。

而江凡，已然踏上通往深渊的最后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