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大部分老人都会朝着天空伸手,望着天际的浮云,发出只有他们这个年纪的悲叹。
他们不想死,更不想生病,那太过于痛苦。
医院内的污染物的确帮助了他们,看似只是回应愿望,但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真的能够称之为人?
说话与做事都疯疯癫癫,连基本道德都舍弃,变得狂暴,无法控制。
在陶珩,这根本不能称之为人。
某种意义上,他的思考模式比人类还要人类。
“你身为污染物的一员,你可以说自己的能力强过我,但你凭什么质疑我的行为,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净化世界,那是母亲告诉我们的,难道你忘记——”
跪坐的畸形人暴怒,眼中倒映陶珩摇头的模样,瞬间怒火中烧,从地上猛地站起。
但又在那双眼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被强大的威压压垮,慢慢回到原位,继续跪着,不敢多言。
行吧,谁厉害谁说话。
“好了,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反正你无法认同我,我也无法认同你,这样……”
陶珩思考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就像他无法认可污染物接近疯狂的行为,并宣称是净化的说辞,其他污染物也看不惯陶珩咸鱼的样子。
整天混在人类里面,浑身上下都是人味,还有没有作为污染物的尊严了?
可惜,没一个敢指着鼻子骂,生怕陶珩下一秒把自己吞了。
“你到底要说些什么,我们一定努力做到。”
“所以,我该怎么做才能见到你?就像之前那些污染物,需要怎么样的流程才可以见到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紧接着,是良久的沉默。
类似于巧克力的领域内,想要觐见大脑需要做出贡献,陶珩想,想要见到这只污染物,恐怕也需要一定条件。
正如陶文靖之前所言,领域内是新的社会,不可能让他简简单单见到领导人,再加上污染物有意躲着自己,肯定是难上加难。
“不是,你,你什么意思,你在侮辱我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通过畸形人的嘴,污染物发自内心反问。
陶珩直接问的行为简直是在询问——请问,要怎么找到你,把你杀死呢?
用另一种方法比喻,就相当于其他人都在规规矩矩寻找线索,找到前往下一步的道路。
但是陶珩直接攥紧出题人的衣领,用眼神说着“喂小鬼,把正确答案交出来”的既视感。
完全是侮辱!
而陶珩本人没有这种意思,他发誓自己是天底下最单纯的污染物。
歪着脑袋,见污染物不说,他便动了惊吓的想法。
掀开衣服,把那群毛球捧在手上,顺便让几只踩在自己肩膀上,气势上高出一大截。
“如果你不说,那我只能让他们在你的领域里打洞了,如果你告诉我,我说不定可以勉勉强强放过你吧,嗯。”
陶珩早就看出面前的污染物胆小的个性,和突进派不同,完全没有和自己较量的念头,就算拥有S级的实力,还是选择稳扎稳打。
这种人,吓唬吓唬就好。
这也是陶珩在人类身上学习的能力,名为撒谎与装腔作势。
效果拔群。
“那,那好吧。”
污染物忍辱负重,最后还是说出如何见到自己的条件,整个空间是上下结构,单层的空间延伸,他一直在最高层,只有身上替换的器官越多,才能往上爬。
而手术需要预约和检查,每个人的病历本至关重要,连医院内的医生都人手一份,是至关重要的物品。
“行,我已经把事情告诉你了,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吗?我现在就把你放出去,求你别过来了,我才把心脏挖出来。”
污染物小心翼翼试探,根本不敢隐藏任何事,已经把正确答案交付到陶珩手上,就差帮忙把卷子填满,自己大驾光临了。
可惜陶珩不是什么好人,起码他自己是这么定义的。
当好人需要收到太多束缚,陶珩决定当一回不守信用欺骗他人的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