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一想也是,伸手捏着木片根部,凑近沈回。
微凉的药膏触碰上皮肤,沈回心里紧了一下,此刻耳朵和侧脸皮肤,能够感觉到药膏触感之外的鼻息。
双手在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成拳,缓解内心的紧张与兴奋。
“二郎疼吗?”凌星小声询问着。
沈回眼眸低垂,遮掩其中情绪,声音有些低沉,诱哄道:“疼的。哥夫动作再慢点,轻点。”
凌星闻言连忙慢下来,药膏涂抹也更仔细。
外面的沈呈山等急了,不就送个药膏,咋还不出来?
他想了又想,轻拍乌雪狗头,手一指东头房,示意它进去。
乌雪很聪明,一下就看懂指令。
又因屋子里有它熟悉喜欢的气味,跑起来飞快。
沈呈山清一下嗓子,“哎呀!乌雪你咋跑屋里头去了!”
他大步追上,眼睛根本没看乌雪一下,直接掀开门帘。
看到凌星只是在给沈回上药,沈呈山放下心。
又见凌星动作轻缓,时不时的还要吹一吹,把二郎当成了什么稀罕宝贝一样呵护着。
沈呈山提醒道:“星哥儿你别弄的太仔细,他皮糙肉厚,随便糊一点上去用手搓搓就成。”
凌星嘴上应着,手上功夫半点不见含糊。
沈呈山心里啧一声,难怪二郎会钟情……
因沈呈山在,沈回规矩许多,没再说什么疼。
外面很快传来叫吃饭的声音。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饭,第二天凌星去找谢青崖待了会,便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县城。
沈回脸上和耳朵的伤看着吓人,却并不重。
抹两次药膏后,已经大好。
知道县城小院种的菜才刚发芽,徐有芳给马车里塞一堆的菜蔬和菜干。
目送四人走后,徐有芳同沈呈山一起去了村长家。
关于沈回的事情,老两口昨晚也达成共识,随缘吧。
只要凌星愿意就成。
老二那边,他们是真的管不住。
夫妻两这时去找祝村长,为的是谢青崖昨天说的事情。
女子和哥儿的名声很重要,后面说不准凌星会从大郎的夫郎,变成二郎的夫郎。
这是一听就很难听的事,到时候村子里还不知道会编排成什么样。
因此他们这会态度得强硬些,叫村子里人知道他们沈家是护着星哥儿的。
不过人长一张嘴,他们也不能叫人彻底闭嘴。
但只要不在大庭广众说,私底下在家说就说吧。
祝如山瞧着人来还挺高兴,看到夫妻两神色后,刚上扬的嘴角立马落下。
他小心的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当爹的不好多说哥儿的事,便由徐有芳开口,“村长,我听着村子里有些人认为我家大郎是被星哥儿克死的。说的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这么能耐,怎么不去观里当算命先生?还在小柳村里吃什么苦头。”
祝村长暗骂一声,又是些嘴碎的,尽给他惹麻烦!
他立即表态,“徐婶子放心,你家既是看中凌哥儿,此事便好解决的多。我这就去敲打一番,保准他们后面不敢再乱嚼这舌根子。”
徐有芳在大宅院里见的多,杀鸡才能儆猴,光敲打是没用的。
她道:“劳烦村长通知一声,韩婶子家老二夫郎不必来我这做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