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回想,也不知自己那天争什么面子,到底跟面子有何干系。莫名其妙。
——也许他是被说得有点害羞,当然他绝不会承认。
他看一眼骆宁。
骆宁似乎没多想。
王妃这点很好,从不忸怩,落落大方,比盛绽的芍药还有风姿。
回到了正院,萧怀沣亲自绞下这朵花,替骆宁插在髻上。
花美,她眉目更美。
“好香。”骆宁对他说,“我还没有簪过芍药,没想到靠近时候花香这么浓郁好闻。”
“往后每天都簪。”萧怀沣道。
骆宁失笑:“太张扬了。”
瞧见还开了另一朵,骆宁便说,“送给阿澜吧?”
“她懂什么花?暴殄天物。”萧怀沣道。
骆宁:“……”
王府的花棚里,最近的鲜花便是芍药。
品种好,开得也好,骆宁就当礼物,送了几盆给太后和皇后;又送一些回自己娘家,还选了两盆给姑姐平阳长公主。
众人皆有回礼。
皇姐甚至亲自到雍王府看望她。
“……裴妤如今怎样?还在王府做姬妾吗?”公主问。
骆宁:“不知道。她犯了错,王爷会处置,她没有再进内院,可能是安排到其他地方住了。”
平阳长公主沉吟:“那万一裴家夫人来做客,非要见见她,你如何应对?”
“告诉她们,‘妾室不能待客’是王府规矩。”骆宁说。
平阳长公主轻轻舒了口气,拍了拍她手背:“不错。别同她们客气,拿出王妃的威压。”
骆宁应是。
她们俩还提到了嘉鸿大长公主。
上次另一位长公主的生辰宴,邀请了不少亲朋,姑母也去了。
“……依旧风光体面,丝毫看不出落魄。她心里肯定憋着一肚子气。裴妤自寻死路,姑母却要迁怒怀沣了。”平阳长公主说。
又道,“你下次见着了她,千万躲着她走。咱这位姑母,手段是有的,你还年轻,斗不赢她。”
她们俩说着话,不成想二门上的丫鬟来通禀,说来了贵客。
这位贵客,令人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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