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如果您将现在的他们跟以前做对比,依旧觉得他们的变化让您不满意的话,那请恕我无法胜任这份工作。”乔梧说,“我会主动请辞。”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陆江觉得自己被威胁了。
nbsp;nbsp;nbsp;nbsp;是他的错觉吗,怎么觉得乔梧今天说话虽然还是有礼有度,但总是有点**味儿。
nbsp;nbsp;nbsp;nbsp;安静等了几秒,确定没有声音以后乔梧这才继续道:“如果您觉得还是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那能让我再多说两句吗?”
nbsp;nbsp;nbsp;nbsp;陆江没好气道:“你都说了这么多了,还差这两句?”
nbsp;nbsp;nbsp;nbsp;在长辈面前乔梧还是要收敛一点的,她不好意思地笑:“老先生,楼下那些规则家里每一个人都在遵守,包括二少爷,您要不要也试一试?”
nbsp;nbsp;nbsp;nbsp;“?”陆江觉得有点荒唐,指着自己,“我?”
nbsp;nbsp;nbsp;nbsp;“您觉得哪一条规则是无理又难以办到的呢?”乔梧点头,“很奇怪,您对自己的孩子还没有对我有耐心。”
nbsp;nbsp;nbsp;nbsp;“您当初培养我的初心是为了能让陆家更好的发展,而现在我确信这样做能够让家里变得更和谐,成果您也看到了,出于共同的目标,我希望您也能遵守,当然,如果您不愿意我也可以把那些东西撤掉,下一
nbsp;nbsp;nbsp;nbsp;次您再跟家里人起什么冲突,后果我不是很能保证。”
nbsp;nbsp;nbsp;nbsp;陆江紧紧抓住轮椅的扶手,活了这么多年,连乔知义都没敢跟他说这种话。
nbsp;nbsp;nbsp;nbsp;他当初还赞扬过乔梧比她父亲更有魄力,没想到现在这份魄力用到他头上会是这种感觉。
nbsp;nbsp;nbsp;nbsp;他并不喜欢别人站到自己头上。
nbsp;nbsp;nbsp;nbsp;但乔梧说的也对,他跟她有共同的目标。
nbsp;nbsp;nbsp;nbsp;老陆总年轻的时候为了公司为了生意做了不少妥协,没想到现在还要继续妥协。
nbsp;nbsp;nbsp;nbsp;但现在公司已经轮不到他来操心了,他的心愿也不过就是让家里变得和谐一点。
nbsp;nbsp;nbsp;nbsp;他表情复杂地望向眼前的小姑娘。
nbsp;nbsp;nbsp;nbsp;乔梧说得的确不错,他对乔梧是要比对几个孩子有耐心,因为乔梧很聪明很乖,从来不做什么错事。
nbsp;nbsp;nbsp;nbsp;要不是这些年变得有些奇怪,他现在也不会那么质疑她。
nbsp;nbsp;nbsp;nbsp;只是此时看着她,陆江却又觉得她还是那么聪明。
nbsp;nbsp;nbsp;nbsp;甚至聪明到跟老二有点像,因为她知道用什么筹码才能让他最快妥协。
nbsp;nbsp;nbsp;nbsp;他终于移开视线,换了另一个话题:“我听说老二让你做了基金会的理事长。”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话乔梧就知道,他答应了。
nbsp;nbsp;nbsp;nbsp;她肩膀也放松了不少,轻轻点头:“是的。”
nbsp;nbsp;nbsp;nbsp;“基金会的事不少,你还年轻,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谢意。”陆江说,“马上要去参加那个论坛?”
nbsp;nbsp;nbsp;nbsp;“是。”
nbsp;nbsp;nbsp;nbsp;“老四这周末不是秋游?把他也带去,他整天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去公司老二看他也不顺眼,你带他去外面见见世面,在家里看着碍眼。”
nbsp;nbsp;nbsp;nbsp;乔梧知道他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以后的陆应池虽然不一定会从商,但看一看对他没什么坏处。
nbsp;nbsp;nbsp;nbsp;“毕竟是上大学后第一次参与学校组织的集体活动,这个也很重要。”乔梧说,“不过我也会问问他的意见。”
nbsp;nbsp;nbsp;nbsp;她把自己的电脑收回来,想了想,又说:“老先生,我不会比您的孩子跟你更亲近,您试试多给他们一点耐心吧?您是父亲,父亲是山是树,始终是要更高大一些的。”
nbsp;nbsp;nbsp;nbsp;她温声说:“误认为您身体不好,他们睡醒鞋都顾不上穿就要冲去医院,而且离家的三少爷不也去医院看您了吗?虽然闹了些不愉快,但他总不能是为了嘲讽您去的。”
nbsp;nbsp;nbsp;nbsp;“至于我。”她笑了笑,望向陆江身后的柜子,“如果不是仗着对方是我的父亲,会对我有偏爱,我是不会那么肆无忌惮去撬陌生人的保险柜的。”
nbsp;nbsp;nbsp;nbsp;乔梧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陆江又重新回头看向那个当初被撬的保险柜。
nbsp;nbsp;nbsp;nbsp;里面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也没有立下什么遗嘱,更不是为了听几个臭小子来道歉。
nbsp;nbsp;nbsp;nbsp;只是那天半夜被老三的电话吵醒,听到他醉醺醺的道歉时,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仿佛几个孩子胡闹任性喝醉了在撒娇,闹不出什么大事,却让他啼笑皆非,感觉到久违的热闹。
nbsp;nbsp;nbsp;nbsp;总之,是比昨天剑拔弩张气急动手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