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展鹏与谢军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都觉得作为警察,有人当面叫嚣要绑人全家,要是不说点什么有点过不去。
谢军咳嗽一声,“吴朝阳,有什么事可以报警,交给警察处理。”
吴朝阳刚才气急败坏,这才反应过来有两个警察在面前,“谢警官,胡警官,他们绑架了我朋友的女儿,一个才八岁的小女孩儿。”
胡展鹏眉头微皱,“那也不能以暴制暴,这种行为是犯罪。”
吴朝阳坚持道:“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们已经疯狂,跟没有底线的人讲原。。。。。。
林昭把那片桃花夹进朝月的手札里,合上书页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不是守灯塔常有的轻缓巡查声,而是带着迟疑与试探的节奏,像是怕惊扰什么人。他起身走到窗边,看见一个穿灰布衫的小男孩站在桃树下,手里攥着一只破旧的布偶熊,仰头望着塔顶的灯。
那眼神让他心头一颤。
太像了??像极了当年在云南边境遇见的那个孩子??那个因共感过载而失语三年、最终在他吹响竹笛后第一次开口说话的孩子。一样的怯懦,一样的执拗,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他单薄的肩上。
林昭推门而出,脚步放得很轻。男孩没有逃,只是往后退了半步,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你是谁送来的?”林昭蹲下身,与他平视。
男孩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递过来。纸上没有字,只有一枚暗红色的指纹印在右下角。林昭瞳孔微缩??这是“心网”最高权限认证标记之一,只有阿箬和他曾拥有过。可这枚指纹……不属于他,也不属于她。
系统早已关闭这类物理认证通道,除非有人用原始生物样本强行激活。
“你从哪里拿到这个的?”他问。
男孩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孩童:“她说……你会认得。”
“她是谁?”
“穿白裙的女人。”男孩低声道,“我在梦里见过她。她站在桥边,说‘灯还没灭’。”
林昭呼吸一滞。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提到“穿白裙的女人”。小玲画过,浩宇梦见过,甚至在蒙古那次事件中,一名牧童昏迷前喃喃自语:“白裙子姐姐拉住了我。”而现在,又一个孩子带来了同样的意象,同一句预言。
他忽然意识到,这些不是偶然的共感碎片,而是一场跨越时间与意识的**定向传递**。有人??或者某种存在??正在通过孩子们的眼睛,向他传达信息。而那枚指纹,是钥匙。
他牵起男孩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念安。”男孩说,“妈妈说,要我记住平安二字,哪怕我不懂。”
林昭心头一震。“念安”??谐音“宁安”,正是阿箬母亲的名字。他曾在一个雪夜听她提起:“我妈总说,只要心里念着安宁,鬼魂都不会靠近你。”
巧合吗?还是另一种形式的重逢?
他带念安进了守灯塔,安排他在客房休息。临睡前,孩子抱着布偶熊不肯松手,嘴里低声哼着一段旋律??断断续续,不成调,但林昭听得出来,那是他三年前在亚马逊教给一群孤儿的童谣,后来成了“桥之梦”的稳定频率。
当晚,林昭再次接入“心网”,尝试追踪那枚指纹的来源。系统反应异常缓慢,页面不断闪现出乱码与残影,最后跳出一行血红提示:
>**检测到非线性情感回流。身份验证通过:阿箬?L。警告:此信号源自多重记忆层交叠区,无法确定其现实锚点。**
林昭盯着屏幕,指尖发凉。
阿箬的数据早在两年前就被彻底清除。她的意识上传实验失败后,“心网”判定其残留波动为不稳定变量,进行了强制隔离封存。理论上,她不该再有任何可被捕捉的信息流。
可现在,她的名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