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自熙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嘴唇微微颤抖:“你为何要帮我?”
梅敏:“我自有我的原因。”作为女儿,自是希望自己母亲日日欢喜,不想看到母亲愁眉苦脸的样子。
母亲依旧年轻,梅敏支持梅清雪追求第二春,并且有她在,她绝对不会让梅清雪再受一次伤害,但凡解自熙有任何苗头,她会第一时间赶走解自熙,保护好梅清雪。
母亲已保护她十余年,接下来的岁月也该轮到她呵护照顾自己的母亲了。
“解公子,现在你可否告诉我你和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吗?只有了解情况,我才知道如此行动,倘若你也相信我,愿意与我倾诉的话。”梅敏直白且真诚。
解自熙沉默。
。
回到梅清雪的卧房,梅敏等了一会儿才等到梅清雪。
“母亲,你们都聊完了?”
梅清雪点头,说:“敏姐儿,过个两天便开始收拾东西。”
“过两天?我以为今晚就收拾呢。”
“你外祖父倒是恨不得今晚收拾好行囊,明天就回京,但到底下雨不方便,而且你兄长还未过来,你外祖母狠狠说了你外祖父,他便打消了想法。”
梅敏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兄长应该也快到了,届时这个好消息我要先告诉兄长。”
“都依你。”梅清雪温柔地摸了摸梅敏的头。
“母亲,我今晚要和您睡。”
梅清雪嗔道:“都这么大个人,还和我睡什么呢。”
“我就要。”梅敏撒娇。
梅清雪无奈,只好顺着自己心肝:“好吧。”
夜深人静,烘托出响亮清脆的雨声。
梅敏依偎在梅清雪怀里,道:“母亲,我方才去找解公子了,我瞧着他舟车劳顿,精神不是很好,便想他多在这里住几天休养休养,母亲,您觉得可以吗?”
梅清雪说:“何须问我的意见?他确实辛苦了。”
“我这不是怕您不喜吗?”梅敏悄悄试探道。
梅清雪愣了一瞬,睨了梅敏一眼,床头灯火明亮,可惜梅敏把头埋在她肩般,以至于梅清雪瞅不清梅敏的神情。
顿了顿,梅清雪说:“我岂会不喜?解公子可是我们的恩人,正好你外祖父还想在酒楼招待解公子一番。”
“那敢情好。”
“对了母亲,解公子说过几天朝廷的正式文书就会下达,我们回京时会由府衙的官兵护送我们回去,我跟解公子聊了下,他说京城局势已彻底稳定,他眼下也没有什么要紧事,此行回京后再过个十几天的样子就回漠北去了。
母亲您也晓得,解公子是忠武侯的孩子,是少将军,他此前来京是因为身受重伤不得不回京治伤调养,如今也要回去了,以后也不知何时才会再次来天京城,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大抵寥寥无几。
是以我就想让解公子和我们一道回去,正好路上做个伴。”
梅清雪垂下眼睛,半晌道:“那他可同意了?”
“他婉拒了,母亲,您能不能帮我去说说?我真的很想他和我们一起回京,知恩图报,我尚未好好报答解公子的恩情,若是以后更没机会,我怕是要愧疚死了。”
“他既然不愿,何必强求?”梅清雪叹息一声道。
梅敏:“他拒绝也是有原因的,说是不想给我们添麻烦,可我从未觉着是麻烦,母亲,您就帮我劝劝吧,我记得解公子很听您的话。”
梅清雪为难又无奈,忽而脑海中浮现白日解自熙冷冷淡淡的样子,意欲拒绝,可身边的梅敏又撒娇祈求,梅清雪闭了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