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倦有一分钟的时间说不出来任何的话。
他随便扯过一件T恤套在身上,把地下的垃圾简单收拾了下。
沈商年半坐着,裹在被子里,脸颊晕着一种暧昧的红,
“你为什么不说话?”
陈之倦诚实回答:“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沈商年:“……”
“人机。”他冷嘲着开口。
陈之倦收拾完,坐到床边,认真说:“十九岁的话,你大概会被欺负哭。”
沈商年:“……”
他睁大了眼睛,“不是,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是看得起自己。”陈之倦解释说,“那个时候不懂事,心态也不好。”
少年心思最善变。
他十九岁时,总是告诉自己,不要再喜欢沈商年了。
可是见到他的那一刻,又无法控制。
习惯性的心软和喜欢,像是戒不掉的坏习惯,总让他那颗平静的心,变得扭曲腐烂。
情绪变化过于曲折,他度过了很焦躁的一段时间。
如果那个时候,沈商年主动招惹上门。
极端的爱意,会让他很凶很凶。
沈商年听不懂。
却惯会装懂,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陈之倦在他脑门上曲起长指弹了一下,拎着浴巾进了浴室。
沈商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靳言给他了消息。
靳言:【老板,不要忘记给孩子找个对象啊。】
打破枷锁:【行行行,你赢了你说了算。】
靳言:【主要是吧,你和小炀总都找了对象,就我没有,我很不服啊。】
打破枷锁:【?你不服什么?】
靳言:【你俩之前不是自称直男吗?我比你们弯的时间长,还没有对象,当然不服啦。】
打破枷锁:【可能是直男吃香?】
靳言输入了半天。
靳言:【哇哦,老板你好懂哦~】
沈商年面无表情敲字。
打破枷锁:【不想被雪藏就赶紧给我滚。】
靳言:【臣退了,臣这一退就是一生。】
打破枷锁:【找个医生看看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