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就因为说了一句「清官比贪官好」,就被无休止的批判。连他都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究竟有什么错,后来仔细思考才理清了其中的逻辑:正确的思想是,只要是官都不好,而清官比贪官更坏,因为清官比贪官更有欺骗性,容易迷惑老百姓。
还有个人因为剃了个光头就被批判,理由是:他怀念那个光头。
他听的时候把自己的脑门拍的啪啪响,恨不得死了得了,也就无需再面对这个荒谬的世界。
杨家。
老杨跟冯希孟说:「你说老萧怎么想的?他怎么就能同意媳妇带着个底细不明的人来参加咱们的小聚会呢?」
冯希孟说:「我怎么知道?我跟他又不是一个智商水平。我要是能明白他的想法,那我怕不是有智力缺陷。」
老杨:「……」
冯希孟又说:「你少跟他打交道吧,别被传染了。你要是变成个蠢货,别看我六十多了,照样跟你打离婚。」
老杨:「……」
冯希孟接着说:「你看看老魏今天那个表现,她是真看不出来那个姑娘的小心思啊还是假的啊?我都有点不确定。那姑娘不好意思麻烦组织,倒好意思麻烦一个和他哥也算不上至交的普通战友?谓中给她留通讯方式肯定也是留部队吧?不可能把家里的地址留给她。她怎么找来的?她有这个聪明劲,能打听到谓中的家庭地址,能长途跋涉的拉着孩子到京城来,她还有什么事做不成?这就是有能力不往正道上使,光想着走捷径!那姑娘还瞥了我们齐光和安安好几眼,想干嘛呀?」
「那还能干嘛?大概率是想给自己找个金龟婿。」
「想得美,齐光眼里只有安安。」
老杨想了想,说道:「我猜最后这个姑娘得是萧家内部消化,大概会被推给谓中。」
冯希孟是个热心肠,脱口便道:「那也不行,谓中挺好一小伙子,干嘛要受这个委屈呀!他自己都是凭真本事考上军事工程学院,凭自己在部队里打拼的,干嘛要配这么个姑娘。」
老杨:「……那是他爸妈给的委屈。」
「当爹妈的也没资格这么摆弄孩子。你想想办法,提醒提醒他,孝顺父母差不多就得了,不值当的搭上一辈子。再说了,他父母除了出了点钱票,也没给他操过心。真要说起来,还不如人家老孙家呢。」
看老杨不说话,她又催道:「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
汪家。
汪振华一回到家就叹气:「白瞎了一场聚会。这个时候能聚一块,容易吗?老刘还是拄着拐杖来的。咱们克服困难聚到一起,就这么被毁了。」
齐维桢安慰他:「老萧可能是生了场病,糊涂了,以后你和他打交道注意分寸,有些场合就别叫他了。再说,今天也不算白聚,咱儿子的终身大事不是有着落了吗?看在两个年轻人的份上,大家也不会埋怨你的。」
「我知道,这都是预料之外的事,老哥几个都心胸宽广,就是埋怨,也是埋怨老萧,不会埋怨我。」
吐槽完了,齐维桢问汪齐光:「你什么时候去给安安送布墩子呀?」
「明天去。」
汪振华跟齐维桢说:「瞧瞧你儿子,一点都沉不住气。」
齐维桢说:「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当然得拿出点行动力来。再说了,安安那么优秀,要不赶紧扒拉到咱家来,说不定就被别人扒拉走了,到时候后悔都没地哭去。」
她又跟汪齐光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
说完,她起身回了卧室,过了一会再回来,递给汪齐光一张存单,「你小时候的压岁钱,后来当兵的津贴,我都给你攒着呢,拿去吧,追媳妇大方点,别抠抠搜搜的。你李伯伯和郑姨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你要是不拿出点诚意来,小心追不到。」
汪齐光笑道:「我手上还有。这些都是给您和我爸的。」
「你的心意我们收到了。我和你爸比你有钱。拿着花去吧,不够了找我要。」
她家老汪一个月工资加军龄补贴有小五百,她已经离休了,也有近两百块。她儿子一个营长,每个月连100块都不到。家里最穷的就是他。
汪齐光看了看存单,上面有一万块,「我一共也没有这么多钱,更别说我寄给你们的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我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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