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芳气疯了,萧博简也不高兴,他说萧谓中:「这事你怎么不先跟我们说呢?」
萧谓中说:「抱歉,我习惯了。以前我干什么事都是自己做决定,没跟家里人商量过,你们也没有主动问过我,所以,我根本就想不到要先跟你们商量。」
旁边的向知微补刀:「爸妈放心,我和谓中的婚事是经过组织认可的,我通过了组织的审查,没有问题。」
萧博简:「……」
这是有问题没问题的事吗?这是独生子结婚他们做父母的却不知道的事!是他们对儿子的婚姻无权置喙的事!是儿子把他们老两口排除在了自己的生活之外的事!
魏雪芳哭道:「所以你是在怪我们!怪我和你爸以前没管过你,可是你也不想想,当年……」
萧谓中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当年你们不容易,我知道的。我不怪你们。只是我们养成了这样的相处模式,这么多年了,大家都习惯了,就这样吧。」
他放弃努力了。就像杨伯伯说的,他大概是父母缘浅。
那天和杨伯伯聊完之后,当天晚上他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一直没有娶妻,过了几年,他妈装病把他叫回来,把姚海棠塞给了他。
他当时就被吓醒了。
幸好只是个梦而已。
梦里的很多事和现在都不一样。梦里没有李宁安同志,梦里也没有那个神秘组织,梦里的世界比现实要糟糕很多。
幸亏那只是个梦。
萧博简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已经领了结婚证,我和你妈说什么都晚了。你的房间还是要收拾收拾吧?再摆几桌酒……」
萧谓中说:「不用收拾了,我和知微在外面买了个小院子,我们俩在那边住,离知微上班的地方也近一点。还有,摆酒也不用了,国家提倡节俭,我们俩决定响应号召。买几包喜糖散一散就行了。」
魏雪芳说:「你们不住家里?」
「不住。」
姚海棠说:「是因为我吗?要不,我带着孩子搬出去吧。萧大哥,你别跟魏姨犟,她会难过的。」
向知微说:「早干嘛去了?你一个未婚姑娘住别人家,人家家里还有没结婚的大小伙子,你觉得合适吗?非亲非故的!谓中绝对不能和你在一个屋檐下住着,省得别人传闲话。别到时候再被你赖上了。你哥战友那么多,和谓中关系也算不上最好,你怎么不找别人专门来找他啊,还不是为了攀高枝来的。说的多好听为了自己的侄子侄女,说到底都是为了你自己。」
姚海棠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自从来到京城,见到的人最多也就是说话夹枪带棒,没见过这么直接的。
魏雪芳说:「你怎么说话呢?你怎么那么没有同情心?」
向知微说:「不如您有同情心啊。当年不管自己的儿子,现在倒是有闲心管别人了。而且为了别人继续亏待自己的儿子,您倒是有同情,但是您没有心啊。您连我妈都不如呢,她好歹还为了自己的儿子谋划,您倒好,全向着外人。就欺负谓中又心软又孝顺,不能把您怎么样呗。」
魏雪芳差点气晕过去,她质问萧谓中:「你就让她这么跟我说话?」
萧谓中学着他爸和稀泥:「妈,知微年轻,您别和她计较。」
他真的被梦里的事情膈应到了,现在一点也不想和这个家有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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