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喝了药又和男人吻过后,已然犯了困。
但她依旧坚持着不闭上眼睛,反而继续睁着一双杏眸看着男人。
她眼尾泛起的那抹艳丽的绯红并未褪下。
顾珩清低头,打湿了帕子给她擦脸。
“睡吧。”
男人的薄唇也很红,上面显然有被咬过的痕迹。
“不睡。”盛欢摇头,抓着他的手:“夫君,祠堂的牌位,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他,安心了些许,可提到牌位,眼里又带着艰涩,还有惶恐。
她显然被吓住了。
顾珩清见状,心里的想法不得而知,他这会儿,已经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让自己表现得自然。
“事出有因。”
“是什么?”
女子纤细的手指拽住了男人的衣襟。
顾珩清心里对弟弟的愧疚和对女子欺骗的沉重依旧不减,甚至更浓了,他垂眸,道:“战场中有奸细,我不得不假死,外界,也并不知道真相。”
战场中确实有奸细,这也是顾珩清最近查到的,可他的弟弟,却是真的死了。
“禾微,对不起。”
对不起,他那么自私,他那么卑鄙,他又骗了她。
他终究,是个小人,是个躲在阴暗处的老鼠。
“我当时有孕……”
盛欢听到这话,扬唇:“我明白了,我就说嘛,我不可能会认错夫君的……”
“我明明看着你时……”
她拉着男人的手放在了心脏处:“心跳跳得那么快,那么急。”
顾珩清眼里有光闪过。
“我也是。”他握住了女子的手,郑重的放在了心口。
后面,两人都躺在了床上,盛欢趴在了男人怀里,已经昏昏欲睡。
男人轻揉着她的脑袋:“困了就睡吧……”
“嗯。”
她点头。
半夜时,盛欢的烧就退了。
睡颜越来越恬静。
顾珩清手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
明明是自己的选择,可心里的沉重又更深了。
禾微,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