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梨还没注意到胤禛神色的变化,喜滋滋道:“那敢情好啊,到时候小包子就能同我一块玩了。”
胤禛:“……”
这生孩子就是为了玩吗?
胤禛有些无奈,但是看着一脸欢喜的耿梨,胤禛的心又忍不住软了下来。
算了,这样也好。
在稍作告别之后,胤禛就骑着踏云带着苏培盛离开了,耿梨则是一直站大门外目送着对方离开。
看着迟迟没有回去意思的耿梨,春桃忍不住劝道:“格格,回吧,外面凉,别冻着自个儿。”
耿梨没有说话,只抬头看了看那依然敞亮的天空,喃喃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送爷一程。”
送爷?春桃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不是刚送的吗?
不过没等春桃想明白,耿梨就转身进院了,春桃也来不及再想,也连忙跟着进去了。
虽然回京城的路途比来的时候还要艰难,但是因为有踏云的缘故,这次回去的过程出奇的顺利,不仅没出现踏空的情况,甚至连回去的时间都少了不少。
但是即便这样,等他们赶到内城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看着前面不远处的贝勒府,苏培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脸庆幸道:“幸好有格格的踏云,不然咱们这一路怕是不会这么顺利了。”
胤禛本来也松了一口气,但是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脸色一黑。
什么叫做格格的踏云?这分明就是他的踏云!
“行了,别说废话了,快些回去吧,要不然福晋他们怕是要着急了。”胤禛没好气地骂了一句,然后双腿一夹马肚,准备回去。
只是踏云刚动,胤禛心中就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悸动,连忙一勒缰绳停了下来。
“爷,怎么了?”看见胤禛突然又停了下来,苏培盛不禁有些奇怪,连忙问道。
“……没什么!”看着坐在自己怀中、正紧紧抱着自己一脸满足的耿梨,胤禛的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我就是觉得,这日子过得挺幸福的。”
苏培盛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一丝诡异之色,心里忍不住有些嘀咕。
爷今天是中邪了吗?居然会有这么肉麻的感慨!这还是他那个冷漠刻板的爷吗?
丝毫不知道苏培盛心中的吐槽,心情大好的胤禛一甩缰绳,大声道。
“走,咱们回家!”
四贝勒胤禛在腊月二十九这天冒着风雪前往汤平庄子陪庄子上有孕的耿氏过年这事,到底在府上引发了不小的热议。
府上的人议论纷纷,都在说这耿氏怕是要翻身了,之前还以为是就在庄子上老死的命,现在不仅有了爷的孩子,还让爷如此上心,这以后这前途怕是不小,这李格格的侧福晋之位怕是悬了。这话传到李氏耳朵里当即把李氏气得够呛。
李氏本来就因为前段时间见鬼反被胤禛责怪一事颇为伤心,现在听到这话更是直接在屋里哭了半天,丫鬟左哄右哄都没用,最后还是自己哭累了才渐渐停了。
隔壁的院中的宋氏心里自然也不好受,说来她还是这后院资历最老的人了,甚至还为胤禛生了他的第一个孩子,但是现在她反倒成了这后院最不得势的,这心里怎么得劲?
不过在看到李氏哭地那般伤心之后,宋氏顿时觉得自己心里好受多了,甚至还隐隐有种报复的快感。毕竟说到恩怨,她和李氏的恩怨自然更多,如今看到李氏失宠,她自然也乐得高兴。
府上的这些闲言碎语自然逃不过福晋乌拉那拉氏的耳朵,因而乌拉那拉氏也是颇为心烦。
但是更让乌拉那拉氏忧心的,却是胤禛对耿梨的心思。
乌拉那拉氏着实没想到,那位一向绝对理智的爷,居然也会像话本小说里面为一个女人守到如此地步,简直是匪夷所思。想到这里,乌拉那拉氏只觉得有种莫名地可笑和荒谬。
贝勒府正房乌拉那拉氏的起居室中,晚秋看着从刚才起就一直正在梳妆镜前一言不发的乌拉那拉氏,不禁有些奇怪,却有不好多说什么,只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在又等了一会儿,见乌拉那拉氏还是没有动作,晚秋忍不住提醒道:“福晋,刚才前面传话,说是爷已经去了前厅,要不咱们也去吧!”
乌拉那拉氏却没有动,眼睛依然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道:“昨天,爷,去了耿氏那里。”
以往照镜子倒还不觉着什么,现在看来,自己似乎真的已经不年轻了。
晚秋一愣,还以为她是在因为昨天爷冒雪前往庄子陪耿氏一事而生气,忍不住劝道:“福晋,奴婢觉得这事您也别放在心上,左不过只是一个格格罢了,爷就是再宠爱,顶了天也不过是个侧福晋的身份罢了。再说了,这耿氏远在庄子,也碍不着福晋您的眼,也算是眼不见为净了,福晋您就当她存在就是了。”
“你觉得,爷对耿氏真的只是宠爱吗?”乌拉那拉氏转过头看着晚秋,语气莫名。
“福晋这话……是什么意思?”晚秋刚想说是,但是随即意识到福晋这话里有话,语气不禁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