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李格格,让李格格久等了。”晚秋欠身行礼。
面对乌拉那拉氏的贴身心腹,李氏自然也不会拿大,当即笑着让人起来。
“晚秋姑娘客气了,我也是才来一会罢了,对了,现在福晋可有空?我想向福晋请安。前些日子一直在月中,都没来和福晋请安,现在既然已经出了月子,自然是要多多伺候福晋才是。”
多多伺候福晋?她竟然不知道,这李氏还有这么好的心?这话谁信啊!
晚秋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了一脸叹息的表情:“李格格想向福晋请安今天怕是不成了。要不格格改天吧,今儿个福晋的心情着实有些不大好。”
李氏:“福晋为何心情不大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和爷争了两句,正赌气呢!”晚秋叹道。
李氏果然被勾起了兴趣,连忙问道:“爷一向最是敬重福晋了,怎么会和福晋拌嘴呢?晚秋姑娘莫不是搞错了吧!”
李氏说这话是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但是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幸灾乐祸之色却没有逃过晚秋的眼中,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声。
笑吧,等下有你哭的时候!
“这如何能搞错了?说来爷和福晋起争执,还和格格您的侧福晋之位有关呢!”晚秋脱口而出道,但随后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一般,连忙闭嘴不言,一脸的懊恼之色。
“侧福晋?”听到晚秋提到侧福晋,李氏再也不复刚才看戏时幸灾乐祸的心态,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晚秋姑娘,你说什么?爷和福晋是因为我才起的争执?这侧福晋是什么意思?”李氏的心怦怦直跳,额头冒出来一层汗来,手中的帕子更是被她揪成了麻花。
对于侧福晋的位置,李氏是惦记了好久了,都快成执念了,现在听晚秋提起,哪里有不紧张的?
尤其听晚秋的意思,她的这个侧福晋之位似乎出现了变数,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没、没,李格格您听错了,奴婢没提什么侧福晋。”晚秋却是言辞闪烁,让本就有所猜测的李氏越发笃定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会听错!”李氏抓住晚秋的手,苦苦哀求道。
“晚秋姐姐,你就告诉我吧!这侧福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这一夜都睡不好。”
为了得到消息,李氏连姐姐都叫出来了。
晚秋神色越发为难,但是像是抵不住李氏的哀求一般,最后一咬牙,叹道:“罢了,反正这事格格您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奴婢早些告诉您,您也能早点有个心里准备。”
“心里准备?”李氏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本就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左右小心看了一下,像是怕被人听见一般,晚秋这才小声说道:“前些日子,福晋和奴婢说起格格您,说格格您入府多年,加上为贝勒爷生了三子一女,于整个贝勒府都是大功臣,这格格的身份着实有些委屈李格格你了,也该晋一晋了。
所以福晋就趁着爷这次过来,把这您晋侧福晋事说了。本以为这事十拿九稳的,但是却没想到却被爷给否了。”
说到这里,晚秋顿了顿,看向李氏的眼神带着一丝怜悯,让李氏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白了。
“否了?你说爷给否了?”李氏喃喃道,就像是失了魂一般。
“是啊,爷否了。”晚秋叹气道。
“福晋也没想到爷会否了格格您的晋封之事,毕竟爷之前对格格您还是很是宠爱的,这次却……福晋本来想为格格您争取一下的,奈何爷执意不答应,福晋也没有办法。”
“为什么?爷为什么不答应?我伺候了爷这么些年,为爷生儿育女,难道还配不上一个侧福晋之位吗?”
对于这侧福晋之位,李氏一向都是志在必得的,尤其在生下四阿哥之后,更是认为这侧福晋之位已是掌中之物了。
虽然她也知道爷最近对耿耿氏很是宠爱,但是她自认为不论是资历还是家世都在耿氏之上,更何况她还为了爷生了三子一女,说一句是贝勒府的功臣也不为过。以爷那最是端方守正的性子,这个侧福晋也合该就是她的。
却没想到现实却给了她重重地一击,李氏怎么也没想到,爷居然真的没打算晋封她为侧福晋?
李氏越想越伤心,加之刚出月子身子还没有彻底恢复,只觉得脑袋发昏,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磕到了墙上,被晚秋及时给扶住了。
晚秋扶住李氏,安慰道:“格格,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要是因为这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说着晚秋又叹了口气:”再说了,这也不是格格您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而是在贝勒爷心中,这侧福晋之位已经有了人选了,格格您再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
“有了人选?”一个人影瞬间出现自己脑海,李氏猛地抬头,死死地看着晚秋。
“是谁?”
晚秋眼神微闪,但是脸上的怜悯之色越发浓了。
晚秋摇了摇头,叹气道:“哎,格格是聪明人,这还用奴婢言明吗?最近除了庄子上那位,你还看过爷在乎过哪个吗?”
“耿氏!”李氏死死地咬着这个名字,眼睛一下子红了。
“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