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郁芜本也害怕这剔肉场景的,但是她硬逼着自己去瞧。
因为没有麻醉的原因生生剔肉,迫使昏迷的萧羽澜青筋暴起,眼看他挣扎着要被痛醒,叶郁芜赶紧出声。
「用力将他按住。」
好在动手之前叶郁芜便让几位小厮提前将他的身体按住了。
这会儿哪怕再痛几个小厮按着他的身体,他也怎么都动弹不了。
好在没一会儿腐肉剔完了,因为箭矢取出之后伤口创伤大,此刻还留着血,好不容易止住一些血,叶郁芜又指挥着大夫进行缝合。
大夫一看到旁边准备齐全的针线这下子双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丶这行吗?」大夫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用此法的,用针缝合伤口想都不敢想,大夫望而却步。
叶郁芜自然知晓这是最重要的一步。
箭矢创伤,会留下较大的创口,对伤口进行缝合,避免伤口持续出血和引发感染等并发症,也是为了防止外物污染物的侵入这一步是必不可少的。
叶郁芜皱着眉头威胁道,「你今日不做,出了这道门你便别想活了!」
叶郁芜威胁道,大夫被她语气之中的狠绝吓的一哆嗦。
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何这女子懂得这些自己却不动手,反而让他来,他一点经验都没有,这要是处理的不好,那不是宣平侯的性命攸关了吗?!
哪怕大夫再不解,面对自己的小命,只得拿起针线,在叶郁芜的声音指导下,用火烫好针头,开始对着萧羽澜的伤口进行缝合。
好在之前他有过为自己缝补衣裳的经验,倒是知晓怎么将伤口缝合在一块。
只是这针插进肉里,旁边痛苦的呻吟声还是差点让他没拿稳针头。
时间缓缓过去,守在门外的几人只听到几声痛苦的叫声,便没了声音。
几人听到这番动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想要冲进去,却被白樽月和苏妄言拦住了。
「里面还未结束。」
「武安侯没听到我们家侯爷的声音吗?!」说这话的是萧羽澜的下属,他这次便是与萧羽澜一同将白樽月救出来的。
眼看这位下属就要冲进去,白樽月寸步不让,「放宽心,如真有问题,里头会出来人相告的,你要相信她……也要相信你家侯爷。」
说完这句话这位下属红着眼,不再闹了。
此刻屋内的几人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他们全都全神贯注的将注意力放在了萧羽澜身上。
萧羽澜之前发出的那几声痛苦的叫声是在他昏迷之时无意识发出的,叶郁芜之前便问过大夫是否有麻沸散,但是大夫却说麻沸散早已失传,并没有麻沸散的确切配方的记载。
所以只能让他硬扛了。
而这一番动作却让萧羽澜彻底清醒了,除开之前无意识的叫声,后来清醒之后他便没有发出过一次声音。
哪怕是看着自己身上在进行奇怪的缝合,他也一声不吭。
叶郁芜上前去捂着他的眼睛,小声道,「别看,看了会更疼的。」
「郁芜,你忘了,我经常行军打仗,这点伤,我还是能忍的。」他俊美的脸上满是虚弱,但是疼痛却让他一直流汗,叶郁芜拿起手帕为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