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张琬想起坏女人当初的偏袒,心间不平的出声:“我要是动手,小皇女出了事怎么办?”
闻声,秦婵眉眼显露无奈,没想到她反倒替旁人担心,直白道:“可我看你根本打不过小皇女,所以才不让其进屋院闹事。”
张琬没想到坏女人会这么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竟然无法反驳。
那位小皇女虽说是自己堂妹,但是看起来确实不像病弱之人。
上回张琬都没注意过来,掌心藏匿的琉璃瓶就被抢走,可见对方确实身手不错。
等张琬再抬眸时,却发现坏女人美目噙着淡笑,明明在取笑自己,神态之间却又那么温婉,甚至有几分少见温柔,足以使人溺毙其中,微微恍惚,回神问:“那你当初还因为她说我打坏琉璃水球而罚我?”
既然坏女人早就知道两人的能耐,那她岂不是故意的!
“我几时罚过你?”
“你那夜让人克扣我的晚膳菜肴,而且还说再有下回就加苦汤,难道都忘记了不成?”
张琬才不信坏女人会记性这么差,她可是连好些年前的细索事都能像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清晰数落。
当年自己初见时送给她的糖果佩囊,坏女人至今都记得清楚明白,可见记性强的可怕。
“那夜的清淡膳食早就安排妥当,可不是因为十二皇女挑唆才罚你。”
“什么?”
张琬一脸惊诧的看着理直气壮的坏女人,很是怀疑话语真实性。
见此,秦婵坦然自若的迎上目光,挑眉,颇有几分威严,淡淡出声:“你那日跟着越炘偷吃不少蹄花,这事我还没找你清算呢。”
话语很轻,却一下让张琬没了先前的怨念。
自从当初及笄宴中du,从此张琬的日常膳食就由坏女人安排太阴祭徒一手操持。
美味蹄花是张琬趁着祭徒们不注意借着越炘掩护才得以解馋。
没想坏女人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张琬眼露意外的问。
“我想知道的事,自然有得是法子,尤其是与你相关。”秦婵颇为自信的出声,目光落在她白净面颊,指腹难耐的mo挲。
对此,张琬倒是没有半分怀疑,毕竟坏女人的手段心思非同常人。
语落无声,坏女人亦没有再追究多言,张琬暗自松了口气,转而道:“我见那位小皇女好像很想见你,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
秦婵却闲散的移开目光,随意的应:“你有空在意旁人境况,不如想想今年兰夜怎么跟我过吧。”
这话说的突然,张琬一下愣住,才迟钝的反应过来,竟然就要到七月了。
可是坏女人有孕在身,按理应该不好去人多的地方吧。
张琬想要说出心声劝阻,可视线见坏女人正认真等待回应,又觉得实话只会让她扫兴不悦。
孕妇生气好像会有损身体,严重甚至会影响胎儿,一尸两命!
“今年兰夜没有观月祭祀的仪式吗?”
“有,但今年负责主持仪式的并不是我。”
见此,张琬心想看来坏女人是怕影响胎儿,所以才拒绝祭祀仪式的吧。
语落,秦婵目光看过去,眸间打量,话语仍旧还算平静的出声:“怎么,你好像听起来很不情愿的样子?”
张琬连忙惜命的摇头应:“没有,我只是毫无头绪,有些太突然。”
闻声,秦婵神情有所缓和,纤长指腹握着茶盏,煞是好看,美目凝望着眼前如荔枝果肉般饱满的樱唇,喉间略显干涩,话语却不紧不慢的说:“所以我才特意提前告知,既然都已经说要照顾我,若是食言的话,可就真要罚你了。”
这话让张琬听的一脸无奈,自己说的照顾是这个意思嘛?!
语毕,坏女人浅饮茶水,仿佛服用琼浆玉液一般,玉颈微扬,姿态雅丽。
可是坏女人都已经如此交待,很显然没有质询和拒绝的份。
本来还觉得坏女人怀胎辛苦的张琬,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会是更辛苦的那位呢。
堂屋之外烈日当空,变化移动,十二皇女见院门一直不曾动静,才只得死心。
看来那个王女真是颇得太阴圣女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