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肃却没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朝着佘离出剑,考核考核,就是看修为是否精进,他从小和二师弟一起长大,只需要打一架便什么都清楚了。
“我操,赵天肃,你是疯了是吧。”佘离现在不是赵天肃的对手,但赵天肃和疯狗似的,那剑招之凌厉像是要取了他的性命。
他抵挡得狼狈不堪,险之又险地躲开他的杀招,脸颊被他的剑划出一道血痕,他气急败坏,却不敢动,因为赵天肃的剑架在他脖子上。
赵天肃收起剑,冷酷地看向朱子澄。
朱子澄连忙卖乖:“师兄,师兄,我自己出招就好啦,师尊留下的剑意在我的识海,您可以查看一下”
佘离劫后余生地喘出一口气,双眸有些冷,语气却阴沉森冷:“大师兄,你如今是铁了心要做师尊的座下烈犬吗?”
“但师尊真的会领你的情吗?当初在外门弟子院中差点被当众打死的人是谁,你还记得吗?”
佘离就算自己不准备反抗江林,却也不爽赵天肃这种蛮横毫不留情的做法,直接戳伤了赵天肃的痛楚,那一次赵天肃还小,双腿差点被打断了。
因为有人冤枉赵天肃偷了他的法宝。
所以赵天肃记恨着不分青红皂白的师尊。
赵天肃带着小师弟离开,没有理会佘离。
佘离回到清心殿,便在前殿看见正在和江林搭话的师伯段白,那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温柔的双眼藏着的却是对他师尊的占有欲。
有人说他和师尊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暗恋多年,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么多年,师尊也没有对他有任何的好脸色。
这个道貌岸然的师伯,就是那个拿禁书给他修炼的人。
否则以佘离分崩离析、差点被灭族的蛇族,怎么会有上古禁术的修炼秘法给他修炼?
江林又扔下段白师伯离开了,佘离也没有凑上去,回到自己的院子。
被留下的段白脸上依旧是和煦温和的笑容。
墨黑的夜色如同从天际泼下的墨,竹叶月影仿佛一只只游鱼,沙沙风声响起,如同惊弓之鸟,游鱼消失了。
赵天肃走近竹林时,并未察觉到什么,准备去后山瀑布练剑,但听见一声哗啦的水声,脚步一顿,他屏住呼吸,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竹林角落有一片天然的温泉,只是寻常温泉没有多少灵力,所以一般只作观赏,没有什么人会去使用。
但今日赵天肃却看见意想不到的人,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月光落在那人的肌肤上,透着一股莹白的冷。
他朝后面藏了藏,视线却更加专注了些,直到看见那人棱角分明的五官,阴影下更加立体,眼睫垂着,露出大半的胸膛,清冷无双的师尊正在月下沐浴。
赵天肃目光盯着师尊被热气熏得有些发红的脸颊,只觉得莫名地口干舌燥,师尊的嘴唇今日也是格外的红润
“谁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江林的修为很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只是懒得管。
赵天肃立刻出声道:“徒儿该死,打扰了师尊清净。”
“是你啊,滚过来吧。”江林语气冷淡。
赵天肃脚步匆匆,微微低垂着视线,看见师尊的脚踩在一块干净的扁平石头上,肌肤上滚落着水珠,修长笔直的双腿,紧致带着薄肌的小腹,青色鼓起的血管,胸肌微微鼓起,形状很圆,一只手的大小
“你在看什么?”江林没有避讳徒弟的视线,十分坦荡,仿佛只是认为同性之间无所谓,毕竟他身上有的东西,赵天肃身上也有。
赵天肃也觉得自己太反常了,明明和他师尊都是男人,他视线却不敢直视江林的眼睛,只是转移话题:“白天师尊让我考核两位师弟,不负师尊信任,徒儿已经完成任务。”
江林踩上自己的靴子,抬手间穿上了衣服,湿辘辘的头发也变得干燥,水汽在瞬间蒸发,他低头挂着自己的玉佩,金丝腰带环身。
“怎么样?”
“佘离师弟修为精进很快,根基牢固,有师尊给的妖仙草事半功倍。小师弟的话,对于剑道的领悟在筑基修为中还算不错,但对于达到师尊的要求还有一段距离”赵天肃一字一句,严肃认真,但视线看着江林的衣摆,看着从一开始的光裸脚踝,到环佩罗裳,走路间,他竟然觉得师尊有些摇曳生姿的感觉,腰也很细
江林嗯了一声,便语重心长地说道:“身为师门大师兄,你对两位师弟要多关心些,我有所不及的,你还需要在旁补充。”
“自当如此。”赵天肃点头,跟在他身后,仿佛无形中牵绳的狗。
江林的身影消失,赵天肃才惊觉自己中邪了,明明他这么言听计从是为了谋取进入龙山仙址的名额,现在全忘记说了,只记得师尊那圆鼓的胸肌,颜色也好看。
赵天肃连忙遏制住自己的想法,他从前见师尊,只觉得刻薄、不近人情,仿佛一柄清冷的剑,能割得他血肉模糊。
但如今却生出了丝丝不敢直视的歹念。
最后,赵天肃在后山瀑布练剑到天明,才重新找到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