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不还说你是冤枉的吗?你何错之有?」
在对云珩动手前,对于如何在昭云帝面前脱罪,云谦想了千百种法子。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昭云帝竟然是这种态度,打得他措手不及。
「父皇可见过皇兄了?」
「你皇兄已经昏迷不醒,朕见与不见都改变不了结果。」
云谦心思微动,那就是没见过了,看来他猜得没错。
「昨日皇兄对儿臣有些误解,儿臣解释时情绪激动,不小心伤了皇兄,还请父皇降罪。」
昭云帝破天荒地好说话。
「既是无意,朕如何能怪罪于你?不过朕觉得……」
云谦凝神等着昭云帝的下文,忽然见他看向来福。
「退下吧,朕与谦儿有话要说。」
「是,奴才告退。」
待御书房的门重新被关上后,昭云帝起身走到云谦面前,亲自将人扶起来。
「朕觉得谦儿方才说的话有道理。」
云谦蹙眉,他方才说了这么多,究竟是哪句话有道理?
绞尽脑汁思索片刻,试探道。
「父皇说的是,皇兄昏迷前说的那些话?」
昭云帝欣慰地拍了拍云谏的肩。
「朕从前竟然没发现你这颗蒙尘的明珠,你的才智丝毫不亚于太子。」
「父皇谬赞。」
得到昭云帝的赞赏,云谦却开心不起来,他明白昭云帝是想借他之手,将云珩的毒嫁祸给云栖晚。
甚至对他,昭云帝也隐隐有扶持之意,可这也意味着,他准备放弃云珩。
「父皇,那皇兄他……」
昭云帝打断了他的话。
「他有太医照顾,你无须忧心,当务之急,你应该调养好身子,尽快来御书房帮朕处理政务。」
听到这话,知晓昭云帝已经彻底放弃云珩,心底的凉意袭来,浸透了云谦全身。
果然是天家无情,没想到云珩这么快就沦为弃子,云谦替他不值。
他待浴舟亦师亦父,可浴舟对他只有算计;他豁出命去守护昭云,可昭云帝对他只有猜忌。
他待许唯初全心全意,可许唯初看中的只是他的权势。
他精心呵护的那对姐妹,不仅对他的境遇冷眼旁观,还利用他博弈,丝毫不在乎他的死活。
这些肮脏的人如此糟蹋皇兄的赤诚,简直该死。
终有一日,他会一笔一笔替皇兄讨回这些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