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栀本想说,就算谷清音去过东宫,但那毒也不一定就是他下的。
但见浴舟的神色森然,不敢再说话,以免被殃及。
良久后,浴舟才平复心中的怒气。
「罢了,既然阎王不放过云珩,死了便死了吧。」
「国师此言差矣。」
第446章若本王摄政,可有资格
看到来人是云谦,浴舟看向阮庭栀,这人为什么会在这?
阮庭栀急忙撇清关系。
「师父请明察,徒儿从未暴露过行踪。」
她知道云谦也是浴舟的棋子,但云谦久居深宫,他们从未交过手。
「国师不必为难她,自你离宫起,本王便派了不同人手跟着你,能找到这个破庙,自然也不足为奇。」
他心爱之人的性命在浴舟手里,他怎么可能真的放任他离开。
浴舟不用猜,便知道云谦此行的意图。
「栀儿,为师吩咐你的事,可都记住了。」
「徒儿记下了。」
「那就退下吧,为师有话同二皇子说。」
「是,徒儿告退。」
离开时,阮庭栀特意打量了云谦片刻,唇红齿白,那张脸比她还妖艳。
难怪喜欢上云珩,确实有种她都没有的『阴柔之美』。
一想到这,就浑身起鸡皮疙。
待破庙里只剩下两人后,云谦单刀直入。
「请国师将鸣骨沙的解药给本王。」
「若本尊不给呢?」
之前一直利用云珩吊着云谦,一方面是想他们自相残杀,另一方面也是想让云谦成为他手中的刀。
云珩虽视他如父,但云珩此人心性纯良,即便他刻意引导多年,也没把他引上『正途』。
知道浴舟不会轻易答应。
「若国师不愿交出解药,皇兄落气之时,本王的亲笔血书便会呈到父皇案上,届时国师从前做的那些事将会人尽皆知。」
他出宫前,已将血书留在了长信宫,他交代过,若他回不去,那血书就会呈到昭云帝手上。
「曼陀蛊,鸣骨沙,祭坛之事,九重岭绞杀,边关战乱,桩桩件件,国师觉得自己还逃得过吗?」
对他的威胁,浴舟丝毫不为之所动。
「你以为本尊会在乎?」
自决定报仇起,他便将生死置之度外。
「昭云帝若想杀本尊,那也得先找到本尊才行,就算他找到了本尊,本尊又有何惧?」
他就一条命,难道昭云帝能多杀他一次不成?
「至于那些名声,本尊更不在乎,就算是遭到天下人口诛笔伐,死后堕入炼狱,本尊也要将昭云皇室赶尽杀绝。」
他的手上早已沾满了血腥,该沾的,不该沾的,他全都沾了,若还不能复仇,那对他来说才是炼狱。
「国师不在乎自己的死活,难道也不在乎谷清音的死活吗?」
浴舟眼神如刀,仿佛要将云谦刺穿。
「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