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夫君机智过人,想出了桩李代桃僵的计策,大表兄没事便好。至于陆九渊对星洛姐姐,先前我倒是猜到几分他的心思,也有心促成他们的姻缘,可星洛姐姐却并不情愿。牛不喝水强按头,我们总不好逼星洛姐姐同意吧。」
姜妧姎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她真得觉得星洛姐姐嫁给陆九渊蛮好的。
她是过来人,当初她也不稀得嫁给容予,可如今这桩婚事的和谐美满,倒是打了当初她的脸。
两世姻缘,她觉得婚嫁一事,男女品行立得住最为关紧。
有没有感情嘛,倒不是最重要的!
毕竟感情是可以后期培养的。
她瞧着陆九渊就比关沵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不知星洛姐姐的心结到底在哪。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崔沈两家的长辈已口头定下了婚事,现在毁约,传扬出去,名声不好听。
「至于公爹那里,横竖家主的玉佩已经取了回来,夫君明日同公爹说话时,还是注意些分寸,莫要同他起了正面冲突。毕竟他是父,你是子,子不敬父,便是不孝。你如今的身份,背后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你,切莫给外人留了把柄……」
姜妧姎说这番话时,是趴在容予怀里说的。
熬了一晚,她已困到极致,因此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已经没了声音。
容予侧头看了看,她已经睡着了。
容予失笑,他亲了亲姜妧姎的额头,而后轻声道,「为夫心里有数,你就莫要操心了。」
翌日
容予将他半夜带人拿了宗樾,并将他手中掌握的证据呈给景帝看。
「昌平皇弟好大的胆子,连朕都敢欺瞒,谁给他的胆子?」景帝重重地拍了下龙案,「来人,命昌平王滚进宫见朕,朕要问问他到底怎么办的差事?」
「回陛下,昌平王已经在殿外跪着了。」魏德胜禀报导。
「他倒是消息灵通,让他给朕滚进来!」
「臣弟冤枉~」昌平王一进来便开始喊冤,「非是臣弟有心替宗樾遮掩,欺瞒皇兄,实在是那宗樾巧言令色,极善伪装,臣弟也是被他骗了。」
太阳底下无新事,昌平王为自己辩解的理由也是些老掉牙的藉口,什么被骗了,什么不知情。
可上京就这么大,那些学子也都是贫苦人家出身,若不是真的被逼到绝路,谁愿意堵上前途去告比自己能量大得多的官员。
这么浅显的道理,昌平王懂,容予懂,景帝更懂。
「说那宗樾巧言令色,朕看你也不遑多让,朕听闻你与那宗樾都是栖雾阁的常客?那你倒是说说同在一个花楼寻欢作乐,那宗樾是什么样的人,你当真一点都不知情?」
被皇兄拆穿,昌平王脑子转得极快,「同在一个花楼又如何?容予不也是栖雾阁的常客,皇兄对他不还是信任有加?皇兄不能偏听偏信,明明大家都去栖雾阁,您怎么就信容予,不信臣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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