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姎儿那高挺的孕肚,景帝终是于心不忍。
「进府可以,名分就不必了,朕丢不起这人。」
「老五,你就替姎儿把这事办了吧!」景帝指着昌平王吩咐道。
「不是,皇兄,皇兄,这事怎么就落我头上了?」昌平王目瞪口呆。
他明明是想借琼玉膈应容予的,怎么就变成他要帮着容予收通房了?
景帝瞪着他,「你搞出来的事,你自己想办法收场!」
「妧姎侄女,你脑子没病吧?你居然帮着你那夫君找花娘?」
见皇兄说不通,昌平王转头将炮火对准姜妧姎。
姜妧姎一手扶着腰,一手轻抚着孕肚,面露为难,「王叔,姎儿有什么办法?本来嘛,男人在外偷腥实属正常,只要您不说,我就不会知道,我不知道,便能当此事没发生过。可您偏要将她闹到台面上来,我若再装作无事发生,旁人背后还不知道怎么嘲笑侄女呢,倒不如侄女主动做些什么,也好博一个贤良大度的美名。」
……
昌平王有种一脚踢到铁板的无力感,只因他这个侄女的脑回路异于常人。
「琼玉就有劳王叔了。」姜妧姎不忘给昌平王最后一拳暴击。
说完琼玉的事,姜妧姎又对景帝说道,「父皇,儿臣与驸马刚成婚时,儿臣贪玩央了驸马带儿臣去那栖雾阁见见世面,那宗樾好生无耻,见儿臣的男装扮相清秀,便对儿臣动手动脚,他……他还打了儿臣一巴掌。」
「父皇,从小到大,您与母后都不曾打过儿臣,驸马也是想为儿臣报仇,才私下里收集了宗樾的恶行,至于旁的,驸马全然不知情的。宗樾和昌平王叔之事,想来其中必有误会,绝非昌平王叔故意欺瞒。」
听到姜妧姎为他求情,昌平王的脸色才好转起来,他点头如捣蒜,「对,皇兄,妧姎侄女说得对,皆是误会,臣弟也是被蒙在鼓里!」
——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的氛围实在称不上和谐。
姜妧姎一改方才在承干殿体贴大度的模样,小脸绷得紧紧的,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容予陪着小心问道,「姎儿,为何不让为夫将昌平王包庇宗樾的罪证呈给陛下?」
……
等待容予的是沉默。
容予又问道,「为夫与那琼玉真的没什么,你不要听昌平王乱说!」
……
继续沉默。
「姎儿真的打算让那琼玉进府?你明知道她跟爹有那种关系。」容予继续没话找话。
……
沉默。
「姎儿,你生气了?」
沉默。
被姜妧姎无视了个彻底的容予此刻有些慌了,他想了想,一咬牙。
他跪倒在绵软的八宝祥云羊毛毯上,长臂一伸,环住姜妧姎腰身,他将头轻轻靠在姜妧姎的孕肚上,「我错了,求姎儿原谅为夫!」
「哦?夫君倒是说说错哪了?」姜妧姎绷着小脸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