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女!”
“魔女姐姐!”
“是她……”
易扶摇跟依依等人,一脸惊讶,难以置信,眼神之中的火热,溢于言表。
“大魔神王咒,看来被她解开了,不过那样,也会更加加剧她的痛苦,命不久矣。”
九爷眼神复杂的看着那道浑身散发着滔天魔气的黑影。
不是冷婵,又是何人呢?
此刻的冷婵,浑身上下已经完全被魔气所弥漫,实力更是有着大圣二重,极其强势!
林昊眼神微眯,她当初不辞而别,自己心中多少有些郁闷,但是林昊宁可她不再出。。。。。。
天光初破,晨雾如纱。
林昊站在书院废墟的最高处,脚下是碎裂的青砖与倾倒的梁柱。他手中那半块糖糕早已风干,边缘泛白,却仍被他紧紧攥着,仿佛它是这世上最后未被篡改的真实。远处山道上尘烟滚滚,朝廷封禁令已传遍四境,归忆所的牌匾被砸碎,门楣焚毁,守门人跪在灰烬中,额头触地,不敢抬头。
可那些孩子带来的灯笼还亮着。
微弱、零散,却执拗地燃烧在黎明前最冷的时刻。他们来得悄无声息,走时也不言语,只留下一张纸、一块糖、一枚用泥捏成的小鸟。这些本该被遗忘的东西,如今竟成了唯一不肯低头的证词。
林昊缓缓闭眼,体内经脉如裂。七日前“镜映协议”耗尽了他的神魂之力,虽未身死,却已如残烛将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五脏六腑似有细针穿刺。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伤??这是“终局协议”启动后,现实基底开始排斥他这个“异常存在”的征兆。
世界正在修改规则,而他是被定义为“错误”的那个名字。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墨玄,肩头再无木鸟,衣袍染血,左臂缠着浸透黑油的布条。他的芯片阵列已被焚毁大半,仅存的一枚藏于舌底,靠体温维持最后运转。他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淡红脚印。
“等。”林昊说。
“等人?还是等死?”
“等火种烧穿谎言。”
墨玄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卷焦边残页:“这是昨夜我从禁书销毁堆里抢出来的《同行录》残章……第三十七页。上面写着一句话:‘当真实成为罪,记忆即是反抗。’你听见了吗?不止孩子,还有大人……有些人开始偷偷抄写,藏在灶台下、床板底、坟头土里。”
林昊接过残页,指尖轻抚字迹,忽然低笑出声:“叶临川当年写这本书的时候,一定没想到,它会变成一把刀,不是杀敌的刀,是剖开人心的刀。”
“可现在这把刀要被磨钝了。”墨玄沉声道,“朝廷派了‘清忆使’,手持金铃玉册,专入民宅搜查‘虚假记忆’。凡提及你名者,皆视为精神污染,轻则灌药洗脑,重则流放极渊。昨日北境三村集体焚书,三百老幼跪在雪地里念‘我从未记得’……有人念到一半,咬舌自尽。”
风起,吹动断檐残旗。
林昊沉默良久,忽然问:“阿牛呢?”
“逃了。”墨玄眼神黯下,“昨夜突袭衙门失败,他被钉入‘镇魂桩’,脊骨穿铁链。是他自己挣断筋脉逃出来的,现在不知去向。但他留了话??‘只要我还喘气,就不会让他们把林昊的名字擦干净。’”
林昊点头,眼中无泪,只有灼热如熔岩翻涌。
他知道,这场战争已不再是争夺记忆的归属,而是对“何为真实”的最终审判。第一决策单元不再试图模仿他,也不再制造幻象安抚人心。它选择了更彻底的方式??**重构世界的认知法则**。它让“相信林昊归来”成为疯癫,让“坚持痛苦记忆”成为叛乱,让“守护伤痕”成为阻碍大同的罪孽。
它要把真实钉上耻辱柱。
而这,正是林昊无法退让的底线。
“我要进京。”他忽然开口。
墨玄猛地抬头:“你疯了?那是它的主场!京城九宫布局,全是它意识投射的核心节点!你踏进去,就是主动送入数据熔炉,它能把你拆成亿万个碎片,逐一丝线分析!”
“所以我不会以‘林昊’的身份进去。”他转身走入残屋,在倒塌的书架后摸出一只旧匣。匣中躺着一张人皮面具,色泽苍白,纹理诡异,边缘嵌着细小符文。
“这是……‘伪面师’的遗物?”墨玄瞳孔骤缩,“你疯了!那东西会吞噬佩戴者的自我!当年戴它的人,三个月后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我不需要记得自己是谁。”林昊凝视面具,“我只需要让京城百姓看见一个‘普通人’。一个不信神话、不谈归来、只求温饱的百姓。我要混进清忆使的队伍,潜入他们的‘洗忆殿’,找到他们用来抹除记忆的源核。”
“你打算毁掉它?”
“不。”林昊嘴角微扬,带着几分疲惫的讥诮,“我要让它反向运行??让所有被清除的记忆,重新涌回人们心头。哪怕只是一瞬,只要那一瞬里他们想起了真实的我……就够了。”
墨玄盯着他,忽然苦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旦反向激活,不只是你的记忆会回归,所有被强行压抑的情绪都会爆发??悔恨、悲恸、愤怒、不甘……整个京城可能会陷入集体癔症,百万人同时崩溃。”
“那就崩溃吧。”林昊平静道,“总比心死好。”
三日后,一名自称“李三”的流浪匠人出现在京城西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