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锁扣的声音响起,冰凉的金属链贴在段屿的脖颈处,激得他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果然是项圈。」宁灿轻声呢喃,往后退了两步,欣赏起它带在段屿脖子上的样子。
「可以睁眼了吗?」
黑暗总是让人浮想联翩,段屿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宁灿温热的呼吸就仿佛就贴在他面前,他能感觉到他的火苗要燃起来了。
「可以了。」宁灿一秒切换回了冷漠的表情,等段屿睁开眼,便开口问:「你送我这个干什么?我没有那种特殊癖好,你给错人了。」
「我也没有!」段屿红着脸急忙摆了摆手,着急证明他不太清白的清白。
一开始段屿还有些羞于启齿,但再不坦白就要越描越黑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地说:「这是我很早就定制的,在我看来就是一个烙印。我给你代表我自愿成为你的所有物,自愿被你圈住。我是你的,只会是你的。」
听完,宁灿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她轻轻地触摸了那个项圈,在内圈刻着「」的位置上用指尖点了点,轻声问:「所以昨天在店里为什么什么也不——」
段屿骤然打断宁灿的话,一把握住她的手往上走,他依恋地用脸庞贴了贴她的手心,话语间全是幼稚地计较。
「因为我卑劣,我想看你吃醋,想从你的表情里看到一丝在乎我的样子。可是你没有,你连问都不问一下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和别人吃饭。你还甩开我的手,还不让我和你说话,你一点也不在乎我。」
「宁灿,我从来都不求你能喜欢我多少,但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我昨天晚上也想通了,我愿意做小三,愿意和你偷情,愿意什么名分都没有。如果你以后结婚,老公不行了,我还可以——」
「闭嘴!」宁灿连忙打断段屿的疯言疯语,接着歪了歪脑袋,努力坦诚地表达:「我昨天确实有些不高兴,不过不是吃醋。我也想不明白,可能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生气为什么自己的情绪要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起起伏伏。
这句话宁灿没有说出口,她很恐惧这种没有办法完全掌控的感觉,所以才会越发的冷漠把段屿推开。
「那现在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不对,本来我也没生气。」宁灿嘴硬地狡辩道。
「没生气我也要给你补偿。」
段屿的眼睛里蓦然泛起了涟漪,他难得强硬,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拽,宁灿直接跌坐到了床上。下一秒段屿突然单膝跪在地板上,紧扣宁灿的后脑勺仰头吻了上去。
唇瓣刚贴上唇瓣,还没来得及细细勾勒,急促的敲门声恰在此刻响起,宁灿突然从情欲的魔网中挣脱出来。她羞涩地瞄了眼两个人尴尬的姿势,一把推开了段屿,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段屿却一直保持着半跪下的姿势没动,身下的那团火灼烧的厉害。他反覆深呼吸几次,试图平静下来,强硬地想把火扑灭。
「咚咚咚!姐姐,我这边这次真的有个要紧事,你有没有小区物业维修人员的手机号码啊?可不可以给我发过来啊!你也不用出来,把号码给我,我自己解决就行!」
宁灿疑惑地问:「怎么了?水管炸了?」
「不是,是我把厕所拉堵了……」
沈泽隔着门脸都红到要滴血,他刚刚和宁深吵到一半,突然屎意上身,迅速跑到厕所。结果宁深这人穷追不舍,宁愿捏着鼻子闻味儿都要站在卫生间门口和他接着吵。
呵呵,沈泽怎么可能认输,可能吵架吵得他身心畅快,竟然一时把他三天没有排出的量一口气全排出了,然后就这么华丽丽地堵了。
要是在家里堵了还好,他可以叫人来帮忙,顶多尴尬了点。但现在是在宁灿家,并且家里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一想到他们嘲讽的笑容沈泽就决定先自己来。
不就是通个马桶吗?能有多难?
直到他在卫生间折腾了将近十五分钟,整个人都快被熏入味了后,沈泽终于选择了放弃。再这样下去,可就不是马桶被堵那么简单了,这个马桶都快要被他卸掉了。
……
「我给你发过去了,你最好快一点解决好,不然我要连马桶带你一起扔出去!」宁灿无奈地扶额,冲门外的沈泽大喊道。
「好的,好的,你放心!」说完,沈泽就闪电般地离开,一心和马桶作斗争去了。
段屿这时也慢慢站了起来,宁灿瞥了眼那处,见没有那么鼓囊才收回了眼,心里暗暗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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