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手了吗?」段屿嫌恶地皱了皱眉头,躲过了沈泽投喂的手。宁深听到后也一秒收回目光,低头盯着卷子,假装在思考。
「啧,你怎么说话呢?我是那种不讲卫生的人吗?我洗手洗了快要四五遍好嘛!你看看,现在手背还是红的呢!」沈泽边说边举起手证明。
宁深淡淡地抬头瞥了他一眼,问:「通了?」
「当然通了,就是那场面实在有点太恶心了,我现在觉得我可以一周不排便了!」
「呵,然后一周后再拉再堵是吗?」
「你嘴吃黄连了啊!小小年纪怎么那么毒呢?」沈泽指着宁深怒吼。
「那你的嘴是啃香港脚了吗?那么臭!」
「我去!你好恶心啊!怎么拿这个比喻!呕!」
「是你先说的,想吐蹲垃圾桶吐去,别在我面前。」
「嗨!我还就在你面前吐!呕!呕!呕!」
「沈泽!你离我远点!」
两个人瞬间吵作一团,甚至还有隐隐要动手的趋势。段屿坐在一旁无助地抱紧果盘,看着两个小学鸡掐架,还不忘当和事佬,时不时默默地插上一嘴:「你们少吵一点吧……」
「咳咳!」
宁灿听到客房吵吵嚷嚷的声音,以为是干架了。结果拄着门看了半天,不过又是两个烦人的鹦鹉互啄。
眼瞅着要把天花板吵翻了,宁灿连咳嗽了两声,三人瞬间同时扭头往门口看。她扯出一抹危险的笑容冲他们摆了摆手,接着从身后掏出了一个鸡毛掸子,对着空气用力挥了两下。
「段屿,你就是这么看宁深学习的?」
「沈泽,送个水果要这么久?」
「宁深,原来学习是用嘴,不是用脑呀?」
三人乖乖地站成一排,宁灿每说一个人,那个人的头就往下低得更低些,不知道的或许还会以为她在打地鼠。
一片死寂中,沈泽没忍住先开口委屈告状道:「姐姐,是你弟弟他先欺负我的!我好心给他送个水果,他还这么说我,真是太伤人心了!」
「你少血口喷人,姐姐,我是什么样的,你最清楚了,我怎么会欺负他呢……」
说完,宁深的眼睛里就隐隐多了闪烁的泪花。沈泽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眼泪,只能咬牙看着这个「段屿二号」演戏,谁能想到他竟然输在了没有演技上,这是哪里来的「小白花」男!
宁灿没有理他们两个,反而把问题抛给了段屿,她问:「段屿,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其实都是我的错。」段屿刚说完第一句,沈泽和宁深就一脸震惊地看向他,段屿丝毫没有被影响,反而表情更加真挚地接着说:「是我没有照顾好两个弟弟,没有看好他们,没有把兄友弟恭的优良传统发扬光大。这件事如果要罚还是罚我吧,不要罚弟弟们,他们只是年纪小,不懂事。」
「不是……我现在怎么有种他是大房,咱们是小妾的感觉?」沈泽怼了怼身旁的宁深,小声问。
「呵,他就是那个意思,装什么温良大度呢。」宁深冷笑一声,不满地瞥了段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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