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提前走了吧。」宁深不甚在意,随口应道。
「这个地方怎么提前走?」
放烟花的地方周边荒无人烟,来的人基本上都是自驾的,现在这个点车都没有几辆了。有些黑车,高价还好,最怕开着开着直接拐个弯给人卖了。毕竟段屿还有个年轻健康的身体,被盯上很有可能。
这么想着,宁灿快速伸手打开车门,边下车边说:「他应该没走,我去找找他。」
「哎?那我也去找找吧!咱们分开找,找的快一点。」沈泽也跟着下了车,一时,车内只剩下宁深一人。他透过车窗盯着宁灿离开的背影看,心知肚明地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在乎,再怎么嘴硬,她还是在乎他,为什么要骗他呢姐姐……
宁深无意识地摩擦了几下手腕上的红绳,想到这,他打开手机,给置顶的一个联系人发送了一条消息。
这边宁灿找了没多久,就在一棵大树下面看到了段屿。她走过去才注意到他喝酒了,空了的酒瓶被随手扔在一旁。他蜷缩着自己,整个人红到像熟透了的虾米,宁灿凑近还听到了轻轻的呜咽声。
「回家了,走吧。」宁灿还是没忍住心软了,她摸了摸段屿的头发,轻声说。
「灿灿……」段屿听到声音,将脑袋从膝盖上抬起,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小狗,眼神还有些飘忽,聚焦了半天才定格到宁灿的脸上,他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说:「我知道你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了,我能理解你的决定,可是我只想问你——」
「你真的要抛弃我吗?」
「我不是你最乖的小狗了吗?」
说着,段屿就一把抓住宁灿的左手,强硬地带着它探进他的衣服里面。宁灿刚准备挣脱开,手指就触碰到了段屿脖子上的项圈。
他竟然还在戴着。
宁灿惊讶地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段屿的脑袋就「砰」的一声,准确无误地倒在她的肩上,接着像条蟒蛇一样手臂准备无误地紧紧地缠到她的腰上。
宁灿没有挣脱,她一边眷恋着这寒风中唯一的暖意,一边小声呢喃:「再等等我吧,很多事情我还是想不明白,但现在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一切都等事情完成之后再说,好吗?」
段屿将脑袋往宁灿肩上埋了埋,貌似无意识地哼唧了两声,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到。
「你们干什么呢?偷情呢?!」
沈泽一来,就看到两人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的场景,他大声喊了一嗓子,吓得宁灿差点条件反射弹跳出去。
她白了沈泽一眼说:「他喝多了,快过来帮忙。」
沈泽尴尬一乐,快步跑过去帮宁灿一起架起了段屿,走了没两步,忽然停了下来,一脸认真地说:「姐姐,其实段屿哥挺好的。我深思熟虑了几天,觉得我可以退一步。以后段屿哥做正夫,我当美妾我们两个一次伺候你。反正自古不都是宠妾灭妻吗嘿嘿,我受宠就行。」
刚说完,宁灿就听到了一声惨叫,下一秒就听到沈泽在鬼哭狼嚎:「哎呦,疼死我了!你这醉酒就醉酒,头别乱动啊!我聪明的脑门子啊!」
段屿还一副醉晕过去的样子,闭紧双眼,头歪到一边,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任人摆布。沈泽的气一时不知道往哪处撒,憋了一会儿就泄气了。
两个人连拖带拽总算回到了车前,宁灿先一步进了后座,接着沈泽把段屿扶了进去,正准备也上去,结果段屿长腿一伸,直接把整个后座霸占。
「谁稀罕啊!我本来也要开车好不好,刚刚给忘了。」
沈泽白了一眼歪倒在宁灿身上的段屿,对他的小心思嗤之以鼻,车门一关,转头就进了驾驶位。
夜道沈泽开的很小心,也没有心情开玩笑了,宁深也尽职尽责地坐在副驾驶导航指挥。
经过一片没有路灯的地段时,宁灿忽然感受自己的腿上多了一份重量,她一低头,看到段屿躺在了她的腿上,嘴上还嘟囔着:「难受,想吐……」
「活该,让你喝酒。」宁灿没好气地回道,但还是任由他枕着,内心告诉她自己「只是怕他突然吐车里,自己还要洗车而已」。
多么正常的理由,毕竟现在洗车还挺贵呢。
这么想着,宁灿内心有了些底气,她将隔板升起,隔绝了前面两个人的视线,段屿趁机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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