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深见宁灿没有反驳什么,垂眸咬牙道:「我确实做错了一些事,但这件事即使我嘴上道歉了我也不后悔。段屿他就是不能留!最好滚的越远越好!」
「你真是疯了……」宁灿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宁深,他一直不敢与她对视,但那目光落到他的身上,还是如千百把利刃一样,狠狠地刺穿了他,宁深觉得自己坐在那的每一秒都像小人鱼踩在刀尖上行走一样痛苦。
「姐姐,别这么看我,求你了。」宁深终于溃不成军,将脑袋埋在臂弯下嗡声求饶。
「你——」
宁灿刚准备继续「教育」的时候,卧室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她起身开门,就见沈泽一脸慌张地问:「姐姐!段屿呢?他怎么不见了!」
「不见了?刚刚不还在沙发吗?」宁灿一时忘了卧室里的宁深,匆忙去找。
宁深收回望着宁灿背影失落的眼神,呆愣地盯着自己的手腕,不知过了多久,一滴泪恰好滴落在那里,他吸了吸鼻子,小声说了一句:「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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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屿走了,这是宁灿和沈泽找了一圈屋子的结论。其实也不需要那么费尽心力,因为门口的鞋没了就足以证明一切。
沈泽担忧地开口:「奇怪了,段屿哥都醉成那个样子了,怎么走啊?别到时候一头扎进马路牙子了。」
宁灿沉默无语,她突然想到什么,从外套兜里取出手机,果不其然,十分钟前,段屿给她发了三条消息。
「今天穿橙白色平角裤。」
「我没醉,你的话都听到了。我不会给你添乱,会忍住一段时间不见你。」
「我等你。」
宁灿的目光在「我等你」这三个字上停留了很久,她猝然一笑,把沈泽吓了一跳,他偷瞄了宁灿一眼,小心开口问:「姐姐,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没事,他回家了而已,别担心了,准备准备休息吧。」
那句别担心了,宁灿也不知道是和沈泽说
的,还是和自己说的。
她心情愉悦地转身回了房间,宁深已经不在了,看来是趁她出去的时候回去了。宁灿叹了口气,也不太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的这个弟弟了。
有些事情不捅破会搁在心里难受,像鞋里的小石子。但如果说出来,就会像破碎的玻璃,怎么也复原不了回原来的样子了。
新年的第一天,屋檐下各怀心思的三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度过了一晚。
等宁灿醒来去客厅倒水的时候,才发现沈泽已经乖乖地把地上的床铺整理好,见她出来,眼睛亮了一下,转眼光却又熄灭。
他有些心虚地开口:「姐姐,我也要走了。家里那边说我再不回去就要把我的腿打断绑在家里,我不想下半生轮椅度过。」
「好,回去吧。」宁灿理解地点了点头,豪门的生活就是不容易啊,每天经历的和小说一样精彩。她要是不让沈泽走,沈家会不会派出「十万精兵」直接包围她家,逼她交人呢?这样的话她可要坐地起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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