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飘向远方。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会下起雨来。
陈芳兰被衙役带走时,眼神空洞,仿佛丢了魂。她曾经的骄傲与执着,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街角处,一个老妇人看着这一幕,轻声叹息:“可怜啊,本是个好姑娘,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旁边的小贩接话道:“这就是命啊。谁能想到,堂堂陈牢头的女儿,竟是从乱葬岗捡来的。”
“莫要乱说。”老妇人瞪了小贩一眼,“这事还没个定论呢。”
小贩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
街道渐渐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生过。只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周府大门紧闭,将喧嚣隔绝在外。院子里,孙星正小心翼翼地为周三壮换药。
“夫君,你没事吧?”孙星轻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周三壮摇了摇头,“无妨,只是皮外伤。”
孙星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周三壮看出了妻子的心思,轻叹一声,“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孙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夫君,你说陈芳兰她……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吗?”
周三壮沉默片刻,缓缓道:“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何用?”
孙星低下头,不再言语。
在大牢中,陈芳兰试图抓住蒋娘子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娘,我真心悔悟了,我不该踏入周府。求您,不要不要我。”
蒋娘子甩开她的手,冷冷道:“你不是我生的。”
陈芳兰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莫非我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子?”她急切地找寻着对自己有利的说辞。
孙星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嘲讽。陈芳兰,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娘,纵使我非您亲生,可我也是你们含辛茹苦养大的。您忍心在女儿落难的时候丢下我吗?”陈芳兰继续哀求着,眼泪汪汪地看着蒋娘子。
蒋娘子深吸一口气,眼中浮现出痛苦。她原本不想说破这些事,事到如今这般境地,她怎忍心让自己愧对终身的男人蒙受耻辱。
“你并非我亲生骨肉,也并非你父亲的骨肉。”蒋娘子的声音有些颤抖,“正如你爹所说,你不过是你父亲在乱葬岗拾来的死囚之女。是行刑者见你年纪尚小,欲为你留条活路。你父亲嫌我不能开枝散叶,又觉得你可怜,才把你抱回家来。我倾尽全力抚养你,可你实在令我们心凉。”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芳兰心上。她呆立在原地,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蒋娘子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孙星看着陈芳兰的惨状,心中一阵快意。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回可算是倒霉了。她转而看向周三壮,轻声道:“陈牢头和蒋娘子也是好心,谁料事态竟至于此。”
周三壮会意,看向牛捕头:“牛捕头,若是我撤销此案,你看可行?”
牛捕头从头到尾看了这一场闹剧,心中早已了然。他早已得人指点,不想把事情闹大。此刻见周三壮开口,便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
陈管家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暗叹息。将军夫妇实在仁慈,岂能因一个乱葬岗出身的女子就轻易放手?但主人已经决定,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牛捕头便让手下带人离开,孙星和周三壮拜别牛捕头后,便一同走出大牢。
孙健和冯睿走在跟随,心中暗自庆幸。他们昨夜随将军一同出,完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针对将军的伤处,他们心知肚明。谁曾想因为陈芳兰一闹,又因孙星三言两语,竟然将事情都推到了陈芳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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