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孙星心不在焉地陪若儿玩耍。傍晚时分,若儿打着哈欠告退。
孙星独自坐在园中,思绪万千。她起身踱步,最终决定去厨房走走。
推开厨房的门,眼前的一幕令孙星惊愕不已。一群下人瑟瑟抖地跪倒在地,若儿高坐小凳,神情肃然。
孙星悄然退后,藏在门后细细观察。若儿的小手有节奏地敲打着腿,目光冷峻。
“你们刚才说的,可句句属实?”小姑娘的声音冷得吓人。
跪着的人们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孙星心中震惊,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她的女儿,何时变得如此威严?
正当她犹豫是否该现身时,若儿的声音再次响起:“若让我知道你们有半句虚言……”
一个年长些的婆子颤声道:“小姐明鉴,奴婢们绝不敢欺瞒。”
若儿冷哼一声:“好,你们且退下吧。若有人走漏风声……”她没有说完,但威胁之意已然明显。
待众人退下,若儿独自坐在厨房中,小脸上满是愁容。她喃喃自语:“爹爹,你可一定要平安啊……”
孙星心中一痛,正欲上前,却听若儿又道:“娘亲若知道我这般行事,定会失望吧……”
孙星不忍再听,悄然退去。她回到自己的院子,久久无法平静。女儿的另一面,让她既惊讶又心疼。
夜幕低垂,周三壮仍未归来。孙星立在院中,望着天边的残月,心情变得复杂。
“夫人,您该歇息了。”紫儿轻声劝道。
孙星摇头:“你们先去吧,我再等等。”
紫儿和右紫对视一眼,默默退下。
静谧的夜色中,孙星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她想起白日里若儿的模样,又想到不知身在何处的周三壮,心中百感交集。
“三壮,你可知我们都在担心你?”她轻声呢喃,“若儿她……你若见到她今日的模样,定会心疼的吧……”
夜幕降临,周府内一片寂静。
若儿立在廊下,目光冷冽如刀,扫过跪在地上的几个丫鬟婆子。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人不寒而栗:
“刚才的话,都记住了吗?”
“奴婢们谨记小姐教诲。”几个下人齐声应道,额头贴地,不敢抬头。
若儿轻哼一声,裙摆一拂,转身欲入屋。忽然,她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紫儿:
“你,过来。”
紫儿心头一颤,强忍着手背上的疼痛,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低着头走到若儿面前。
“抬起头来。”若儿冷声道。
紫儿缓缓抬头,眼中满是惶恐。若儿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
“记住你的身份。伺候不好我娘,你知道后果。”
紫儿浑身一颤,连连点头:“是,小姐。奴婢明白。”
若儿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入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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