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盯了萧然半响,低声道:“宣太医。”
太医赶到后,捡起破碎的药碗残渣,里面还剩下一点药汁。
太医闻了闻,又尝了尝,拱手道:“回皇上,此药乃是正常的安神药。”
“太子还说,皇后每每喝了萧妃送来的药,都会心脏绞痛,夜不能寐。太医,你还是给皇后也瞧瞧。”淑贵妃一脸担忧。
皇后阻止不及,只得把戏演下去,伸出手让太医把脉。
太医把完脉后,捋了捋胡须,慢慢道:“皇后娘娘脉相强劲,看似身体并无问题。至于心绞痛,下官还得再查看查看。”
太子向叶梁帝拱手:“父皇,萧妃定是下了某种隐蔽的毒,令太医暂时看不出来,实则,毒早就潜藏在母后身体里了。否则,若真是一碗寻常汤药,何至于萧妃要强逼母后喝下?”
萧然看向太子,圆圆的眼睛蓄满泪水。
她震惊道:“太子就这么一心想至臣妾于死地?那臣妾,也不敢再隐瞒了。”
“皇上。”萧然膝行至叶梁帝身侧,眼泪虽一颗颗滑落,但语字却十分清晰,“事到如今,臣妾也不敢再隐瞒了。臣妾被诬陷不要紧,皇上与叶梁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啊。”
叶梁帝道:“你且说来。”
“皇上,臣妾一得到淑贵妃送来的橙子,想着此物甜蜜,用来压制药的苦味正好。于是,臣妾赶忙来到坤宁宫。皇后宫中的女官说皇后正在午睡,将臣妾安置在内殿等候。”
“内殿与皇后寝宫一步之遥。臣妾等着等着,忽听寝宫内传来说话声,甚至还有男人的声音。臣妾心中大为震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萧然道。
太子上前一步:“大胆!竟敢污蔑皇后,男人的声音自然是本太子的声音。你休想攀诬皇后!”
萧然害怕地抓住叶梁帝的靴子:“臣妾确实不知太子在里头。臣妾心中慌乱,又不敢发出声音,见内殿宫女都面色如常,只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正当臣妾想告辞时,忽听寝殿内突然提及。。。。。。”
萧然有意顿了顿。
叶梁帝道:“提及什么?”
萧然身体颤抖,似是极害怕的样子:“那个男人的声音对皇上极为不满,多有诅咒之意。还提及,要调动宫中禁军,准备。。。。。。逼宫。。。。。。”
“贱人,你污蔑本太子!”
“萧然,你胡说什么!”
皇后与太子冲萧然怒目而视,萧然躲在叶梁帝腿侧,身体瑟瑟发抖。
叶梁帝抬头看了皇后与太子一眼。
二人一下子禁声。
殿内一时静极。
良久,叶梁帝缓缓道:“逼宫?”
太子跪倒在地:“父皇明鉴,儿臣不敢啊!”
叶梁帝眯眼看着太子,又忽然调转视线,逼视皇后,慢慢道:“历代皇后都掌握着一部分宫中禁军武器库的钥匙。这把钥匙,可还在皇后那?”
“在的在的。”皇后点头,忙让人去取来。
太子却面如金色。
宫女快步离开,但又以更快的速度跑过来,声音带着哭腔:“娘娘,不见了。床柜暗格里没有钥匙了。奴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见钥匙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