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是不是真夫妻?”段争澜头顶冒火,口不择言,“你养我,跟养赛虎有什么区别?”
她气得将护腕一把扯下来,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把它甩到陈元旷那张脸上。
段争澜退而求其次,气哼哼地将其扔下。
皮质护腕与地面相击,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扔一个她还觉得不解气,另一边也如法炮制。
“我夜里可没有抱着赛虎。”陈元旷举起双手投降,嘴角还是压不下去。
“你还笑!”段争澜一叉腰,“如果我们不是表面夫妻,为什么不同房?”
“要是喜欢人家,你就去跟她说清楚呀!这样耗着不会累吗?真能装!”
哎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口了。
段争澜咬着嘴唇,眼神闪躲——实在没憋住,她平日里对自己的言行还是有基本的克制,但刚刚实在是不知为何邪火攻心……
他不会恼羞成怒,真的要把自己丢出府了吧?
算了,要走就走,她带上小函就行,不要让小丫头一个人在这里受欺负。
段争澜闭上眼睛,等待着陈元旷冷下脸让她滚。
要不就是更糟,他可能会因为被骂而上手打她吗?
段争澜有些害怕,偷偷往他那边瞧了一瞧。
陈元旷往她这边走过来了……
他拉住她的衣袖。
段争澜因为恐惧有些微微发抖,无依无靠的实感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不要说靠亲眷朋友了,她连自己的过去都指望不上。
如果打得狠了,她该反抗吗?
还是直接求死要好一点呢?反正这里谁都看她不顺眼……
不活也好,真没意思。
假如小函或是温卓然等人能听到她的心声,绝对要跳起来反驳——谁会不喜欢澜君呢?还看不顺眼,该把这种人的眼珠子治一治了!
丁盐对她的这种错觉,要负很大的责任。
预料之中的巴掌和推搡,并没有如期而至。
陈元旷拉住她的衣袖,将还在颤抖的身体牢牢圈在怀中。
她抬起头,眼中已经蓄了泪水。
要闷死她吗……?这种方法,是不是有点罕见了?
“我只有阿澜这一个妻子,从前是,以后也是。”他感受到段争澜有些不正常的呼吸频率,以及止不住的颤。
陈元旷短暂地皱了皱眉,把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胸膛上,一下又一下地抚摸她的背,顺着她的呼吸。
段争澜左耳听到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方才宴会上的红衣女子,是王上的宫妃,我履约给她东西,绝无半点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