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俞妧又不禁在心里把那罪魁祸首偷偷骂了一顿。
俞妧的脑袋飞速运转着,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试图搪塞过去:“没有没有,大家误会了。啊其实就是,那天段总说想要看看我的庭院设计稿,可我又刚好请
假了电脑也没带回家。段总他工作心切,毕竟是劳模典范了,所以他就自己来我工位上把电脑取走了。至于他为什么阴沉着张脸应该不关我事吧,毕竟段总他平时脸就很臭。”
俞妧的解释倒也说得通,特别是最后那句话,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强烈赞同。
汪飞扬作为俞妧的最大粉头,听到师父没有被辞退的那一瞬高兴坏了,就差抹着眼泪道:“太好了组长,我还以为你要走了,吓死我了。没有你这个工作搭子在,我上班都没劲了。”
俞妧被他逗乐,佯装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又陪他演戏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道:“欸欸欸,怎么说得我要死了似的。平常给我少惹点祸,我就能在公司多待几年。”
正说着,放置在桌面的手机忽地亮了亮,是微信消息。俞妧本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并不着急看,可也就是那一眼,吓得俞妧差点从座椅上弹站起来。
她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词从她喉咙里不可控地溢出,随即迅速将手机喀啪一声翻面盖住,只不过动静太大,引起了对面汪飞扬的注意。
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汪飞扬甚至还将屁股腾空半点,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她的方向看去:“咋啦咋啦?”
“没咋。”俞妧掩饰掉脸上的慌乱,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平静无异,“手滑,没拿稳手机而已。”
“就这样啊。”今天的工作量不大,所以正是无聊的时候,还以为有什么趣事发生,听到俞妧的解释后汪飞扬自觉没趣,便又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俞妧起身,也不知道是因为尴尬还是心虚,对着空气小声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
玻璃门自动开合,俞妧却走了去洗手间完全相反的路,她径直搭乘电梯,去到了段祁燃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别人,远远地便透过玻璃,只看见了一个对工作严肃不苟的劳模在里边坐着。
俞妧兴冲冲地推门走进,段祁燃抬头的霎间,尚且还沉浸在被老婆主动找上门的喜悦当中。可下一秒,俞妧就直接把手机甩在了他的怀里,紧接着质问道:“段总,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手机在段祁燃拿起来的那一刻便亮了,他看见锁屏屏保,甚至还挑眉一笑,扬唇问道:“怎么了?不喜欢这张?那要不要我换张别的?或者现拍也行。”
俞妧的瞬间红了,咬牙嗔了他一眼:“段祁燃,你耍流氓!”
“哪耍流氓啦?”段祁燃漾着笑,伸手一把将人搂过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把男朋友的照片拿来做屏保,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俞妧简直是被这个强词夺理的男人给气着了,“可也没有人把自己的裸。体照放上去的呀!”
段祁燃低笑一声,赶紧为自己正名:“宝宝,说得文雅一点好不好?这就是一张普通的腹肌照,我只露了上半身。我下半身当然只会给你看,我可是很守男德的啊。”
“……”
歪理都会给他说成真理,绿色也会给他说成黄色。俞妧咬牙无奈地睨了男人一眼,只能自己手动把壁纸给换了回来。
“为什么换掉,不好看吗?还是不喜欢这个场景?我还有浴室的,泳池的,健身的,家里……”
男人喋喋不休,俞妧只给了他一记眼神,咬牙警告:“闭嘴。”
“噢。”
但不管怎么说,老婆主动上来找自己,别管挨骂还是挨巴掌,段祁燃心里都是高兴。
他双手搂着俞妧的腰,自然地吻上她的脖颈,闷闷的声音从头发里传来:“宝宝,我好想你。”
有时候俞妧真的觉得段祁燃比她还要黏人,揉了揉他的脑袋后安抚道:“我们不是半小时前还在一起嘛,怎么说得我们好久不见了似的。”
段祁燃的脑袋往上蹭了蹭,柔软的睫毛触到俞妧的锁骨上,有些微微的痒,“我就是想你,离开你一分钟都不行。”
说罢,他竟还想在俞妧的脖子上吸个浅浅的印来,温热的呼吸挠乱了俞妧的心神,她腰间一软,伸手想将他推开。
“段祁燃你、你别闹,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正说着,俞妧推开他的时候余光不经意间往门口的方向一瞥,竟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俞妧蓦地睁大双眼,猛然一把将段祁燃推开,随即噌地一下,便从老板的腿上站了起来。
一个不爽,一个慌乱,这让出现在门口的卢默脚步一顿,瞬间不知道是该进去好,还是不该进去好。
他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一下子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眨了眨眼睛只好求助于自家老板,虽然从老板表情上看起来就想让他直接滚蛋……
“进。”
卢默浅浅松了口气,路过俞妧的时候还礼貌地点了点头。
“段总,这是您要的季度分析报表和下季度的营销方案。”
“嗯。”段祁燃接过文件可看都没看,就直接下令道,“你可以走了。”
卢默巴不得立马走,于是立即应声道:“好的段总。”
看着卢默的背影走出办公室,一直盯到对方搭乘电梯离开,俞妧这才彻底将悬着的心放下,呼了口气道:“幸好我反应快,不然卢默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