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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第3页）

圆形大厅中央，两个靳炎正在厮杀。

一个羽翼折断，浑身是血，眼中暗金光芒微弱；另一个通体漆黑，只有眼睛血红，动作狠辣凌厉。他们周围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展示着靳炎生命中最痛苦的时刻：孤儿院的欺凌，第一次杀人的噩梦，发现自己是实验品的崩溃。。。以及，沈萧然被天狐血脉吞噬的幻象。

＂住手！＂沈萧然冲进大厅，天狐之翼完全展开，＂靳炎，看着我！＂

两个身影同时停下，转头看向他。下一秒，黑影靳炎露出狞笑：＂终于来了。。。最后的拼图。。。＂

而伤痕累累的靳炎则惊恐地瞪大眼睛：＂快走，他会利用你。＂

沈萧然没有理会黑影，径直走向受伤的靳炎：＂我答应过，不会再丢下你。＂他伸手轻触对方染血的脸颊。

黑影靳炎突然大笑：＂你知道吗？＂他的形体开始变化，逐渐变成夜无尘的样子，＂他接受暗穹印记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我的了！＂

沈萧然的三把光剑立刻指向＂夜无尘＂：＂你。。。还活着？＂

＂夜无尘＂阴森地笑了：＂我即是暗穹，暗穹即是我。每一个宿主都会成为我的一部分。。。＂他的形体再次变化，这次变成了。。。沈萧然自己的样子，只是眼睛血红，＂包括你，天狐大人。＂

沈萧然感到一阵恶寒，但很快镇定下来：＂不，你不是夜无尘。。。你是暗穹的意志。＂他看向伤痕累累的靳炎，＂而他正在打败你，所以你才需要伪装。＂

＂夜无尘＂的表情扭曲了：＂聪明的狐狸。但你能做什么呢？＂他突然冲向沈萧然，速度之快几乎留下残影，＂加入我们吧！＂

三把光剑交叉格挡，但＂夜无尘＂的力量大得惊人。碰撞的冲击波将沈萧然击退数米，天狐之翼在墙壁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沈萧然＂受伤的靳炎挣扎着想站起来，锁链却突然收紧，将他拉回地面，＂用灵魂标记＂

灵魂标记？沈萧然突然明白了。他扯开衣领，露出正在被黑暗侵蚀的标记：＂靳炎，我们的联系从未断开！＂

标记似乎回应了他的呼唤，黑金纹路中突然迸发出一丝熟悉的金银光芒。与此同时，受伤靳炎身上的锁链也开始松动。

＂不！＂＂夜无尘＂发出愤怒的咆哮，形体不断在靳炎、夜无尘和沈萧然之间切换，＂他是我的宿主！我等待千年的完美容器！＂

沈萧然不顾危险，冲向受伤的靳炎：＂你不是容器！＂他对靳炎大喊，＂你是我最真诚的爱人。＂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靳炎的瞬间，＂夜无尘＂从侧面袭来，利爪直取沈萧然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受伤的靳炎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挣脱了部分锁链，用身体挡在沈萧然前面！

＂夜无尘＂的利爪贯穿了靳炎的胸膛，暗金血液喷涌而出。

＂不——！＂沈萧然的惨叫在大厅中回荡。天狐之翼上的所有羽毛同时亮起刺目银光，三把光剑合为一体，化作一柄巨大的光矛，直刺＂夜无尘＂的心脏！

＂你不可能伤害暗穹。＂＂夜无尘＂狞笑着，但下一秒表情凝固了——光矛尖端竟然带着一丝。。。暗穹之力？

＂你忘了，＂沈萧然泪流满面却目光坚定，＂我吸收了你那些失败宿主的碎片！＂

光矛完全贯穿＂夜无尘＂的胸膛，他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身体开始崩溃。大厅随之震动，墙壁上的画像纷纷碎裂。

＂沈。。。萧然。。。＂靳炎虚弱地呼唤，胸口的血洞触目惊心。

沈萧然立刻接住他倒下的身体，天狐之翼温柔地包裹住两人：＂坚持住，我带你回家。＂

靳炎艰难地抬手，轻触沈萧然锁骨上的灵魂标记。令人惊讶的是，随着他的触碰，黑金纹路开始褪色，重新变回金银交织。但与此同时，靳炎的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

＂不。。。不要。。。＂沈萧然抱紧他，却发现手臂穿过了靳炎的身体，＂怎么回事？＂

＂这只是我的意识体＂靳炎苦笑，＂真正的我还在王座上与暗穹抗争。。。＂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找到王座，用天狐之泪净化＂

＂等等！王座在哪里？怎么净化？＂沈萧然急切地追问，但靳炎的影像已经几乎完全消失。

最后时刻，靳炎凑近他耳边，留下几个字：＂记住我们的约定。。。＂

随后，影像彻底消散。大厅开始崩塌，黑色雪片从天花板缝隙中飘落。沈萧然跪在原地，天狐之翼无力地垂落。但下一秒，他猛地抬头，眼中银蓝光芒大盛。

他站起来，光矛重新化为三把光剑，＂我一定会找到。＂

随着暗穹意志暂时被击退，大厅一侧的墙壁轰然倒塌，露出后面隐藏的通道——尽头是一扇散发着不祥红光的门，门上雕刻着与靳炎弯角相同的图案。

沈萧然毫不犹豫地向那扇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