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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第4页）

周亦礼微怔，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什么时候买的？”

他们两人几乎从下午到现在都在一起，几乎没有分开过半刻。

更何况，他的生日也不是今天——她压根不知道。

但他确实被这突然其来的小蛋糕惊喜到了。

颜初柠抿唇笑了下，没说话，只是将蛋糕小心地放在桌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摆放什么重要的东西。

“什么时候买的？”他又问了一遍，眼神带着一丝好奇，也掺杂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

“不告诉你。”她故意调皮地回了一句，眼里藏着一点得意。

她趁着他开车的时候悄悄下了单，又悄悄发消息给陈姨，请她代为签收并放入冰箱冷藏。

这一切她做得很小心。

蛋糕不大，但氛围刚刚好。

她替他插上蜡烛，点燃的时候没有唱歌，也没有仪式感十足的祝词，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虽然在今天之前不知道你的生日是今天，虽然蛋糕很小，虽然很多虽然，但此刻，祝你生日快乐！”

灯光映在他平静的眉眼之间，烛火的光晕里，他忽然笑了，笑容不张扬，却温得像风，融进她的心里。

此时此刻，他已经很满足了。

许愿后，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那根仍在微颤的蜡烛上。

接着，他低头轻轻一吹，火苗在空气中一闪，悄然熄灭。

他的愿望很简单，却藏在心底许多年——希望以后的每一个生日，她都能陪在他身边。

他的生日，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他的父母一向忙碌，习惯了在他的成长中缺席，连生日这样的小日子也总是被忽略。

周舟也记不住他的生日，他们也从来没真正一起过过生日。

偶尔朋友为他办过几次生日会，人来人往、喧嚣热闹，但那种热闹不属于他。他从未觉得自己真正置身其中。

而今年，头一次，他用这样安静又温柔的方式度过了生日——没有聚会，也没有冗长的祝词，只有她，和她偷偷买的蛋糕。

或许他只是隐隐希望，三十岁以后，人生会有一点不一样。

周亦礼直起身子，从烛火微熄的桌前轻轻拿起叉子，切了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

奶油绵密，入口即化，甜度恰好。

可就在他咀嚼的瞬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动作一顿，随即放下叉子，俯身向她靠近。

他低头吻住了她。

不是蜻蜓点水，而是实实在在地贴近彼此。

唇齿交缠间，奶油的甜味蔓延开来，带着几分暧昧的气息。

颜初柠尝到了他口中的甜，也被这猝不及防的亲昵亲得脸颊微热。

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轻轻往后缩了一下。

周亦礼却笑了，声音低哑又宠溺：“柠柠乖，亲一下。”

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也像是在哄一颗还不太敢靠近的心。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抗拒，却在他温柔又坚定的靠近里，发现好像也没有那么排斥。

反而有点甜。

从克制到深吻，两个人的距离不断靠近。

颜初柠有些不自然地动了一下身体，“不要在这里……”